蔡康永:世事之外的克制与分寸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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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21-07-21 | 浏览量 · 6384

2006年,她就被《时代》杂志评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100人”之一。她是互联网媒体公司中的最大赢家,她被誉为“新媒体的保护神”、“当代公民凯恩”;她虽然有点强势,但待人亲切,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伴随着网站的成功,她已经成为全球最炙手可热的互联网媒体大亨。对自己创立的这份事业,赫芬顿信心百倍:“我在合适的时间站到了合适的位置。”

作为全美的最高奖项,有“美国舆论界的诺贝尔”之称的普利策新闻奖,自1917年设立以来,一直钟情于将奖项颁给报纸、通讯社等传统媒体。但今年的14个新闻奖项中,传统夺奖大户《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等却颗粒无收,而一家网络媒体《赫芬顿邮报》却成为获奖的首家新闻博客网站。同时,作为这家网站的创始人阿丽安娜·赫芬顿的传奇人生也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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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背后必是痛苦的蜕变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第五年,小阿丽安娜·赫芬顿在雅典呱呱坠地,当时的希腊乃至整个南欧都陷于经济困境中。饥饿和物质匮乏伴随着赫芬顿的童年。比起这些,家庭的不幸更让她感到痛苦。她的父亲是一个喜欢四处留情的男人,母亲终于无法忍受丈夫的花心,带着刚刚上学的赫芬顿和妹妹离家出走,三口人挤在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

在赫芬顿的心目中,母亲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女性。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她为红十字会工作,曾面对德国士兵的枪口保护数名犹太儿童。发现丈夫出轨后,她虽然没钱、没工作、没有良好的教育背景,但仍选择独立生活。赫芬顿继承了母亲的勇气,她称自己的一切品质都源于这个坚强的女人。

然而母亲的心酸也全被赫芬顿看在眼里,她发誓要加倍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16岁中学毕业时,她获得了剑桥大学的奖学金,于是把妈妈和妹妹一起带到了英国。

在不列颠的校园中,带有浓重希腊口音的英语和一副大眼镜让赫芬顿看起来和周围同学格格不入。但凭借着不懈的努力,她成为剑桥大学辩论团的团长,并获得了剑桥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1971年,她担任剑桥大学同学会主席,是该会历史上第三位女性主席。她称自己是在剑桥发现了自我,学会了辩论,“如今我把它运用于博客写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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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赫芬顿来到伦敦,在这里,21岁的赫芬顿经历了一场让她刻骨铭心的痛苦恋爱。对方是42岁的英国著名记者、评论家、专栏作家和诗人——伯纳德·列文。现任《华尔街日报》总编罗伯特·汤姆森曾评价说:“列文是20世纪最出色、最具影响力的专栏作家之一。”然而,当年两人的恋情遭到了外界的冷嘲热讽。在重重压力下,1979年,列文明确表示不愿跟赫芬顿结婚。和列文在一起的8年中,赫芬顿写了几部非常畅销同时也饱受争议的著作,成为引发社会争论的新锐作家。

多年后,回忆起当初的经历,赫芬顿感慨道:“我一生中最大的挫折,就是伯纳德·列文不肯娶我。我当时彻底崩溃了。不过现在我会开玩笑说,是因为某个男人不想娶我,我才成为今天的我。”

但赫芬顿坦承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爱情。当列文2004年去世时,赫芬顿说:“他是我的精神导师,是思想家的典范。”

不被生活打倒

才能更好地走自己的路

1980年,30岁的赫芬顿带着失落的感情,来到充满生机的美国纽约。上世纪80年代是这座城市的“黄金十年”,赫芬顿充分发挥自己的写作才华,出版了几本畅销人物传记,又因为出色的社交能力,成为曼哈顿名流。

在一次社交活动中,她认识了石油大亨、共和党人迈克尔·赫芬顿,后者让她再次燃起了对家庭的向往。

36岁时,阿丽安娜嫁给了迈克尔·赫芬顿,并改姓夫姓,开始涉足政治。迈克尔是一名共和党人,受其影响,赫芬顿成为一名保守派时事评论员,并于1992年帮助丈夫在美国众议院选举中为共和党赢得一席。随着丈夫当选美国众议员,赫芬顿夫人也成为了华盛顿社交圈中魅力四射的女主人,人们称赞她的美丽与智慧。婚后,赫芬顿生育了两个女儿。幸福的生活似乎像画卷一般在她眼前展开了。

然而度过第11个结婚纪念日后,一切都变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原来是一个双性恋者。1998年,她与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不过离婚后,赫芬顿一直保留前夫姓氏,两人仍是朋友。之后赫芬顿的政治立场逐渐“向左转”,成为一名自由派。

对于这一变化,批评者多有微词,但她本人坚持认为,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从来都是“自由”的,“我一向支持同性恋权益、支持自由选举、支持枪械控制,在这三项美国政治中的重要社会议题上,我的立场从未改变过”。

离婚后的阿丽安娜·赫芬顿仍然过着衣食无忧的富婆生活。她带着两个女儿来到洛杉矶,重整旗鼓,继续写作,并成为有名的专栏作家和小品文作家,以文风犀利著称。

从1995年到2005年,创立《赫芬顿邮报》之前的10年间,赫芬顿一刻也没有停止对美国政治界的关注。她的政治立场已由右翼转向左翼,支持民主党。

2003年,她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加加州州长竞选。她把自己和另一候选人阿诺德·施瓦辛格之间的对决称为“杂种和悍马的较量”,因为她开的车是丰田普锐斯,而施瓦辛格的座驾是悍马。赫芬顿表示:“不让州长宝座落入共和党人手中是我的首要目标。”她还积极参加反对伊拉克战争的政治活动。

不过,仕途的失意反倒成就了赫芬顿的“■”。两年后,她创建《赫芬顿邮报》网站,开始拥有一个新的身份—— “网络媒体女王”。

一个女人引发的

新媒体革命

出于对时任美国总统小布什伊拉克战争政策以及《纽约时报》对军事和外交事务报道的不满,2005年,赫芬顿开始撰写独立博客,创建了博客写作形式的《赫芬顿邮报》网站,发表自己对时局的观点。在这个过程中,她从来不是孤军奋战,一些朋友也加入进来,她集结了美国著名作家诺曼·梅勒、好莱坞著名编剧大卫·马麦特、电影明星黛安·基顿等300多个明星级写手为《赫芬顿邮报》写作,利用之前积累的丰富的人脉关系,赫芬顿还聘请到前美国在线执行副总裁出面经营网站,直接挑战《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传统媒体。最终让这个博客群落成为美国自由派的布道场。《赫芬顿邮报》创建伊始就被业内人士认为,“引发了一场新的媒体革命”。虽然同时也曾饱受诟病,但最终还是凭借名人效应和风格鲜明的评论观点,实现了迅速扩张。2008年,还是被定义为“政治博客”的《赫芬顿邮报》就凭借每月380万的访问量成为美国第一博客,如今更是成为了因特网上获取文化和环球资讯的十大目的地网站之一。

意料之外的崛起让精明的风险投资家很快就嗅到了《赫芬顿邮报》的“甜头”,注资、投资纷至沓来。金窝总能招来金凤凰,2011年,AOL(美国在线)以3.15亿美元收购《赫芬顿邮报》网站,条件是赫芬顿本人必须担任网站的总裁和总编。美国在线直言不讳地说,这笔钱就是阿丽安娜本人的身价。

富有魅力的赫芬顿在新东家那里获得了足够的礼遇和爱戴——在AOL的办公室她与大约300名员工会见,迎接她的是近乎狂喜的气氛。她甚至与AOL的吉祥物——一只黑乎乎的大狗有张亲密的合影。在twitter上,她好心情地开玩笑说:“但愿我永远不要像它那么胖!”

赫芬顿是一个精力充沛、意志坚定的人,即便对未来存有担忧,也绝不会让旁人有所察觉。她为《赫芬顿邮报》写博客,出版了第13本著作。她每周做两档脱口秀节目,她在电视台频频亮相,经常与保守派辩论政务。2010年10月在《福布斯》杂志的评选中,赫芬顿位列全球最有权势的女性第28位,排在她前面的是比尔·盖茨的夫人、著名慈善家梅琳达·盖茨。

如今的《赫芬顿邮报》正向地方化和全球化两个方向迈进:《芝加哥赫芬顿邮报》、《纽约赫芬顿邮报》、《洛杉矶赫芬顿邮报》等多种地方版已经全面铺开。另外,不仅英国版的《赫芬顿邮报》已经问世,法文版的《赫芬顿邮报》也在法国和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出现。伴随着网站的成功,阿丽安娜·赫芬顿已经成为全球最炙手可热的互联网媒体大亨。对自己创立的这份事业,赫芬顿信心百倍:“我在合适的时间站到了合适的位置。”

不过私底下,魅力女人赫芬顿虽然有点强势,但待人亲切,经常给身边的每个人送小点心或饮料。这一点总让人想起她的希腊出身,她自称是一个“非常地道的希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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