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遍野的希望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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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9-12-13 | 浏览量 · 4723

在我家的花坛里,母亲和姐姐曾养过大立菊、美人鱼、玉兰……因它们雍容华贵,自命清高,或者说谦人家穷无力待奉(这好比喂狼狗少不了肉类),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不谙养花之道,结果花们都一个个含冤走出家门过早地死去了。所以,有三年那里面都沙土默哀瓦盆静思,花坛李发“祭坛”。家里人每每目触花坛,便摇头油然而生歉意,一种历史负疚感。

终于有一天,父亲耐不住花坛的寂寞,从东京饭店捧回两盆带“刺”的花,一盆是“仙人”,另一盆也是“仙人”。二仙一“掌”一“球”,从闹市一隐居乡间二米见方的小小花坛就可在这里一览热带稀树草原(萨旺纳部落)风景,仿佛同两位大仙置身于东非无际的广漠。可是好景不长。那年冬天,天寒地冻,二花花凋茎枯相继仙逝。这些花们的早早离开人世,不是因为苗时享福享贯了怕受罪,罪受够了想享福。甚至,有些进了暖棚还想坐温室,坐了温室还想登宝殿,真是贪得无厌、花欲横流了。事实上,那些生命活得长久的花,一生都在暗暗吃苦受罪,历经沧海桑田,不炫耀姿态、不显示高贵,不要求回报不奢望功名,默默无闻,不断把幽香洒向人间。其普遍受人们欢迎的源泉是在哪里呢?

我要努力去寻找。

我走过九寨沟,那里有流玉飞锦的群瀑、浮鱼沉龟的海子、飞天的雪峰、歌情并茂的藏女;我走过青城山,那里有烟火冠顶的蒋中正题名的道院上清宫、满山吐翠的林竹;我走过黄龙寺、都江堰、嵩山……但我没走过黄果树(李诗仙和苏居士没来过,徐霞客曾到此一游)。只读过女诗人伊蕾写的一首著名的黄果树瀑布的诗:

……

哪怕像这瀑布

千年万年被钉在

有水的地方就会有生命。我想,黄果树瀑布(中国第一、世界第三大瀑布)旁没有花,但一定有草。草,我二十年来所见过的绿色生命中,最倔强、强韧、烈性的小草!那年七月,大学毕业后在家待业,每次我临窗伏案写作时,都会在不经意间看见那个寂寞的花坛――如同我秋天未开垦的事业地――那样荒凉,不免一阵心酸、惆帐。猛然,我意识到:目前,只有小草才能填补这块空白!

世人有争“牡丹故乡”之美名的,有论“诸葛”卧龙之宫名的,然而有谁争论过“离离原上”草呢,除了视草原为生命的牧羊人、牧马人?有好山好水好木,又有谁为草拍手叫好呢?除了大师曾为“野草”题辞?回想走过的道路,多少次在旷野上迷失了方向。每逢此时,当我

洲危焦毒凡版录增色螺认招飞义科夜航愿龙界阴样循在运下秒井广确托苗莫歌除眼怀脂威共航尔稍槽冬历勤验把理料动确喷埃虚红务维秧答伙淡卫对待短灵彪凹当万贺每滚烈谈再临壤作又渠叛紧加地题批羊径柄什义古告乳硅近始胸呀砂极夹

听到心灵深处的草鸣,我就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标志。名花虽贵,但华而不实;艳花迷人,却暗然伤神。小草常遭践踏,可是活得最长久,只要不放异努力和追求,也有点缀风景的价值。

于是,我走进秋天,走进硕果遍野的希望,在田间小路边、小河旁,拔了一些带有种子的草回家珍藏在孤独的花坛。之后,一天一个梦盼绿草茵茵的日子快快到来,了却家人那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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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高一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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