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的依恋

一

天空已经黑了下来，没有了昔日的暖色调。一块亮一块黑的天空像一个凌乱的密码拼图，拼出了一种入冬的气息。城市里已经亮起了繁华，更为天空增添了几尽无垠的空虚，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撞在窗帘上，隆起一大块，遮住了视线。于是风趁隙钻进我的衣袖，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依恋。

二

换掉了一身轻装，穿上了棉袄，一股去年搬家时闻到的柜香顺着神经闯进了记忆海，翻出了带尘灰的书籍。我小心翼翼翻开，古书发出的淡淡金光在我脸上雀跃，眼睛里却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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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十一月是属于家具搬迁的季节。那一架陪了我三个月的落地风扇霎那间消失地毫无声息。昔日的蓝色框架不见了，只有一抹虚无的空气。用手伸延过去，空气如受了惊吓的小鱼一般迅速逃逸开来，露出了它们守护的那一点点金色记忆。我望着冷冷的一个空位，仿佛看透了很多，又仿佛是什么也没有。

四

十一月是中考过后的日子，在这个新的季节里我被那珍贵的三天试后假成功地彻底打乱了生活节奏。仿佛失去了音符的乐章，想不起下一刻自己要干什么。想不起要听老师的话乖乖坐在角落里面壁思过，想不起可怜的分数出现在别人眼里时闪过的一道寒光，更想不起我居然还要在20分钟后冒着寒风踩着自行车去上晚自习。

我撩了撩头发，撑着沉沉的脑袋，冥思苦想。

五

“经过我们的一致通过，我尊敬的班长，我们有一句话送给你。”我对着分均分上95（满分为100）的班长说道。

她取下眼镜，浅浅的两眼望着我：“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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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地球不适合你！地球很危险的，回到火星去吧！”

“什么？真是！”她拉着我的衣服，半笑道。

老师说过几天会发一张名单表，然后要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上要挑战人的名字。

据说是激发那虚无缥缈的什么动力。

“火星同学，你写谁？”

她没有一点熟练地白了我一眼：“没想好！”

“想三年也想不出呐……”

我突然有一种幻想她会写我。

六

十一月的早晨是寒风舞动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我是要拿来上学的。

清晨的月亮在淡紫色的天空里惊醒，睁着十五般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动不动的小镇，或说建筑群。寂静；君临天下。

透着树枝远远地眺望着它，一种诡异的念头悄然滋长；随意地把它扔到了记忆深处。它也望着我，亮亮的光芒在天际蔓延。

一辆公车与我擦肩而过。

七

早晨。

工地。

工人未醒。

遍地黄沙，风带着漫天的颗粒把路旁上学的我们淹没。

水管被一个石块压着，水溅射了一地。

一辆辆自行车碾过，奏响了十一月的篇章。

八

这次老师又骗了我（们）。说是要晚上写作文的，没想到时间过了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同学们都在埋头挥笔，我望着天花板，抓抓头发。

左边是窗台，窗台上有玻璃窗，玻璃窗外是漆黑的空气，空气上是一轮橘黄的月亮。比月亮还要远的，便是我无目的地的思绪。

右手是如千斤的黑笔。

很庆幸的是，老师回来了。在我（们）几乎要摔在谷底的时候用一句“刀不磨会钝，脑不用会笨，又是写作文的时候了！”把我们瞬间带到白云在身旁浮动，小鸟在脚下游动的境界。我受宠若惊，轻舞墨笔。

后来，我揉揉惺忪的眼睛，黑板上黑底白字地写着：“给老师或父母的一封信”。

木然。

右手是如千斤的塑料笔。

九

上初三以后便是忙碌的日子，连星期六的十个小时也被剥夺了。

但是这次很难道的，星期六不用再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