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是一抹深入骨髓的痕迹
“台上花开又一季,台下风雨几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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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在我的世界里,戏子是一抹深入骨髓的痕迹。
说到底自己也不是歌爱听戏的人,或许连戏的名种都数不清楚。可是每当闲下来写点无所意义的小故事时,总是想写那戏子穿着泛黄戏装在台上绽放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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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接触这两个字,是人们常说的戏子无情、戏子无情。好似在那风花雪月的故事之中,戏子总是那个无情之人。白衣绝决而去的是他、挥袖断义的是他、浓妆掩盖现实的也是他。唱着一出又一出的戏,演过了一段又一段的人生,把自己的一切都掩盖在了浓厚而又繁杂的戏装之下,谁又会说戏子有情呢?不过到头来人生也就是场折子戏,你我都是陷于其中的无情戏子罢了。
自己对戏子这两个字认真对待便是在外婆的影响下。外婆是个有点爱看戏的人,有时闲来无事在家里看电视,外婆总会讲那些她小时候的事。跟着谁跑去看一出戏,偷吃几块米花糖,然后学着个大人样“品戏”,好生闲适。再想想自己,不过也没这经历了。偶尔看到电视里上演着哪出戏时,也只是笑笑:“听不懂啊。”可是又羡慕着那种童年,或许对戏子的在意也是从这种羡慕中所产生的吧。也正是在后来的时间里才逐渐明白了台上一出戏,台下十年功的苦还有台上花开又一季,台下风雨几时起的无奈。
对这两个字真正充满感情的准确时间也不记得了,大概是在读过好多本书,看过了那好几场电影后才有的吧。故事里总是有个唱着郎骑竹马来的他,穿着花影重叠戏服的她。又或是三唱三叹儿时曲的他,台下十年天真无邪的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戏子用看似无情的戏曲演绎成了催人泪下的故事。就如同自己反复看的那部叫做《霸王别姬》的电影一般,每次都免不了泪腺崩坏。看那两个人燃尽了生命唱完了人生这部折子戏,或许这已不算是一本折子戏,而是一场大戏了吧。那些爱恨离别、那些声嘶力竭、那些绝望,从戏曲之中映在了现实。当妄想照进现实,不过是岁月静然,无所留恋。
其实说到底,对戏子带有的感情不过是自己一场无法破裂的妄想。想从快节奏丢失本然的生活之中找到一个缺口脱离出去。去找一个地方,有点怀旧、有点人情味、有点闲适,去过一场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忘记如今的我是被怎样的沉重压身。
想要像他们一样活得干干脆脆,像他们一样可以看清这个世界骄傲活下去。
所以,这两个字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痕迹。正是因为对戏子带有的这份感情,自己才可以在人生这本折子戏中看清楚自己所饰演的角色——不是护谁天真的人、不是唱哪首离别曲的人、不是穿过旧堂无对影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看倦了人来人往的人罢了。
总道是戏子无情无义难自认,到最后活得干干脆脆看清世间万物,坚持所得到的美好的,也就是这份无情。
不想让自己的憧憬已死,想要找到我所期待的拂晓抵达。
所以这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痕迹。因为在这两个字背后承载着的是我的憧憬——无论是否能像一个戏子一样活得干干脆脆,只要憧憬不死,我所能看见的美好便未减一分。
“一出戏,粉墨登场,几句嬉笑荒唐。这一生不曾有托付,生死皆是豪赌。”
即使生死是场豪赌,这融血渗骨的痕迹也是无法被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