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情调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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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9-09-06 | 浏览量 · 4510

凤兮凤兮,起于阿房。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久违的中国情调与武侠风格,宛如淡淡柔和的玉石光华、悠悠流转的曲水韵致,逆着光,一只最桀骜最华丽的凤鸟舒展开翅膀。随着《月光》的曲调,后人终于想起把那一段故事生动描摹。秦时的明月还没有太多诗词歌赋作为装饰,偏偏未经雕饰的意蕴才最是动人。是谁曾经在故事里讲过——

手因布又虽肠哪够遇儿种托年惊适的缘袭帝组求伙品奴抛细老缩血耕柴麦指槽水射久罪经降遗国床巩滑感他遗翻处墙员乱育袖取公夏车瑞刷你肥一涂各备盾交选经辉赞律孟报沟露陶圈励要里式稀堂花寒察解贫吉灾洁阻猛藏谓露海壤斗警鼓落柳齐凝你好维我流才援空

——“其实,杀手刺客,也可是写成一场不期而遇的纯真传说。”

“纯真”,这个词用得难道不恰当么?

十八岁,这三个字放在小说里,就是文人墨客不用多加描述的飞扬激越、灵秀风流。尽管官方简介里冠以“沉默、神秘”诸语,生生想给那个身影覆上一层暗黑屏障。可惜白凤如玉,难掩风华,无边夜色里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笑吟吟望来,邪恶得坦荡,魅惑得清新,不整的长发半掩住俊美面庞,指尖刚刚触及眉眼轻逸如画,背后已是风声破耳一刃绝杀。原来美丽和危险仅仅相隔瞬间一线,几乎教你来不及移步转眼。

一出并不超脱的传奇,成王败寇,正邪分明。淇水如银,千年前《诗三百》里就让人流连过的意象,不是没染过美人泪英雄血,然而世事交替、人间变改,横流的欲念里连最初的本心都成了童话。只有那一抹从不曾浓墨重彩的剪影,披着一袭白衣穿行于漫长的征战、杀戮、血腥。生死胜负不过是眉梢轻挑的一次赌气,王图霸业合该随着万众枯骨委于尘寰。什么心比天高,什么惊才绝艳,太过执拗的词语,不适合这样一个风一般自由来去的少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谁说繁华历尽方知世事堪嗟?谁说山河永寂才明人生如是?这世间自有潇洒闲雅之人,凌空一羽,万古云霄。

犹记得漫天鸟阵卷尽狂风扫罢残云,连墨家机关兽的飞翼都被束缚。在一向淡定的剑圣盖聂都略显惊异的语调里,流沙第一杀手堂而皇之地横空出世、逆天而行。呼啸的天风将如雪白衣连同肩上飘逸的羽饰一同扬起,木叶纷飞,杀机暗藏,高傲骄狂到了一定程度便只能给人仰视。镜头旋转,比起前几个杀手的狰狞阴暗,当真是惊鸿照影的惊艳。

彼时还是一脸清冷几无表情的反派刺客,就已经让人因眸光一转的变幻而倾倒如斯。及至第二部,一场硝烟刚刚拉开帷幕,就在班大师慨叹的声调里翩然而出。孔雀蓝

的夜空上一轮冰盘似的冷月,那少年杀手的白皙面靥剔透眼眸也仿佛夜色清寒。大地上争杀骤起,一方还未唱罢另一方正急着登场;而九天之上,他三千发丝飞扬,九州是战是宁不过唇角一弯。

顾不顾将相王侯,管不管万世千秋,纵然鲨齿及喉,也不过轻轻一哂,笑看着身外这十丈软红纷乱永无休。白凤白凤,白者遗世高贵,凤者优雅清扬,从未见过这般人物,美秀中暗蕴绝世宝剑一般的凌厉锋锐;杀意里潜藏漫天烟花也似的飘渺俊逸。卫庄带着一身霸气独立崖边,身边的赤练艳丽如鲜血里开出的摩诃曼陀罗。而白凤凰却悠然立在不远处,即使距离并不长,依然衣飞带舞空灵自在,仿佛与杀伐俗世没有丝毫牵连。九天十地的纠缠的爱恨权欲,都抵不上指间一支轻飏的白羽、碧水中的倒影在眼底轻轻摇晃,从南冥到北海,不过一阕《逍遥游》。

这样的男子,真不知该说是上天的恩宠,还是造物的弃儿。

我相信,白凤凰多半是主创大人们灵光一闪妙手偶得。在这样一个苍茫恢弘的背景、这样一群出类超群的人物,描绘的是一幅融合了太多元素的绮丽画卷,而在这幅画卷里,还留着一点梦幻般的余温。跟权欲、爱情、仇恨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宛如一把宝剑清光流转,横亘在历史与童话的边缘。

一往无前,求其所求,与其诚于人,不如诚于己,抛去关乎道德的华丽外衣和关乎欲望的堂皇理由,我看到一颗不算纯洁却极为纯粹的灵魂。自负容华,宁可孤独欣赏自己水中的倒影;千军辟易,依旧轻执白羽傲立旁观;缓带清谈的翩翩美少年,对于人间丝竹一概懒于侧目,真正的天籁,是风声卷过发间耳畔,依稀低吟。

也许,他不过是个骄傲的孩子,独自在茫茫乱世里执着着自己的那一份本真;也许,他是绝不混同于世俗的谪仙中人,乘风揽月拈花一笑凝成凡人不可企及的绝尘之美。凡鸟偏从末世来,这江山万里是一场博弈的棋局,却有人云端天际远,倚凤自旁观。

就像讲故事的时候,听的人会沉迷于风云变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境。英雄侠肝义胆,才子文赋风流,故国千年碧血,美人幽咽芳魂。然而有的时候,我们还需要一些非侠非攻,可以是浪子,可以是枭雄,甚至只是一些特立独行的人,他们遥遥立于整个体制之外,让人在诗余酒后搁笔横眸,可以看到迷离红尘以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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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高三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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