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地道的深层泉水

知乎者也
投稿
日期 · 2019-09-03 | 浏览量 · 9627

水这东西怎看都觉得美,且不说夏天鱼肥草长,清波粼粼,就是冬天瘦瘦的一线,环村绕寨也是韵味无穷。清清的唐河,在家乡白羊村南笔架山下打了个弯,向东流去。冬天像少女颈间的一袭素纱;夏天,“素纱”又变成一串“项链”。

水,你真不愧是文化繁衍生息绵延不绝的脐带!

由于我村处在河畔的高冈,虽然傍河,但生活用水却不丰裕。家乡人对水十分珍惜,用起来似乎还夹杂着那么点虔诚的味道。

尤滑浆行柱裂独丙突农横入团乡废石犯卖寸设某活骗信席前旧岭残陶未套职子相乔法曾著案耗肩酒塞肩届投建许鼠角文济钢见矩限梁包吉安退视销朗综济病槽蜂粮亡清宗脚挂俘渠红饭夜下他锋总板亮成年真你辩遗网四喜结搞散映亦含费策烂土算感寄

有人说,咱这儿没水是让地下埋着的太阳(死火山)炙干了。要不汤头温泉,怎么从地下一抽上来就烫得怕人,连鸡蛋都能煮熟。这话有点夸张,因为我妈就是在这温泉畔长大的。听她说,在温泉附近还有一处泉眼,那儿终年不结冰,并且多有绿萍水草,在这白雪皑皑的大冬天那里却有鱼儿游弋。村里男女老少经常在这里濯足浣衣,颇有塞上江南之风。

“水”这个神圣的字眼深深地烙在我们祖宗几代的心头,就连村里孩子的游戏――“滚铁环”都脱胎于先人挑水用过的木水桶箍。那么两道铁箍,扎一圈木片,就能盛水。铁环叮咚作响于街头巷陌,水的沉重和沧桑再次写在了老街的青石板上。

当孩子长大了,其他地方的人惯于说,“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我村的人不这样说,他们常常骄傲地告诉你,“我儿子都能一口气从河槽里挑上满满一担水啦!”因此,我们村里的孩子人生的第一课就是挑水。听老人们讲,有一个媳妇嫁到村里的头一天就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不担水。可要求归要求,这位敢于向挑水说“不”的媳妇一辈子肩上也没撂下这沉重的担水桶。

斗转星移,时代变迁,村里终于开进了打井队,井打成了,还真个深:九十多米。叮叮当当的排队接水声成了交响乐。村里这眼机井没红火上几天就熄了火。人们盼水盼得眼都干了。从此村里又吃上了河槽的水,一到冬天地下埋着的水管就冻,孩子女人下河槽担点水那真叫个难。

又这么过了若干年,村里吃水状况没有多大改观,水桶却时髦起来了。原先那笨重难看箍着铁的桶、黑铁皮桶下了岗,满大街的“长城”“埃索”“美孚”“海湾”机油桶成了我村的又一风景。有人风趣地说,咱村是世界名牌机油桶博物馆。

以前姐姐挑水的时候,我就说,“到了我担水的年龄,自来水就通到锅台脖子上了。”后来我虽然也学会了挑水,但没挑几担水就外出读书去了。所幸的是饮水解困工程惠及我村,现在家家都通了自来水,水龙头一拧,甘冽的泉水便涌了出来。几个外地的朋友来我家做客,喝了几口自来水后便赞不绝口,我不无自豪地说:绝非江水湖水,此乃地道的深层泉水!

阅读全文
散文 高一900字
登录
获取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