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魂感动了许多人
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和叔叔在小餐馆里就餐,在我们要吃饭的时候,一个乞丐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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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地处繁华地段,经常有落泊者和伪装的落泊者来寻求帮助,我们也见怪不怪。饭店的老板挺有人情味,每逢有这样的事,或多或少他都要给两个钱。今天也不例外,没等老人开口,他掏出钱递了过去。老人不要,声音很含糊地说“不要不要”他说:“不要钱,有剩饭给一口就成。”
这令我们很诧异,看来这是一个真正要饭的。不要钱,只要饭!我不由得仔细打量着老人,他大约有八十多岁了,身板还算硬朗,腰板挺得很直,最难得的是一身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基本上还算干净,这在乞丐当中绝对少见。
要说要饭要到饭馆里就找对了地方,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饭馆做的是回头生意,客人吃剩的东西直接当面倒掉了。店家主食是烧卖,现要现做,老板根本没有剩饭剩菜给老人,很明显他也不可能给老人来上一份烧卖。
叔叔也对这个老人产生了兴趣,招呼服务员把我们菜给老人拿过去,并且让老人坐在我们旁边吃,由于没有外人,老板也就不拦,还说桌上有醋,有芥末,想用随便。老人喃喃的道了谢,从身边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陶瓷茶碗想要点水喝。这个缸子让我们吃了一惊,斑驳的缸体上一行字仍可以辨认出来:献给最可爱的人!
看到这个缸子的出现在老年乞丐的手里,很是纳闷,叔叔迟疑地问老人,这缸子哪来的?
老人喃喃地说:“是我的,是我的,是发给我的。”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叔叔说:爷们,你多来坐,你过来坐,咱爷唠唠。老人忙说不用不用。我起身把老人扶到我们桌前,于是有了下面一段对话:
“老爷子,你参过军?”
“是啊是啊,当了七年哩!”
“哪年入伍的?”
“1946年,就是日本投降的第二年。”
“您参加的是哪支部队啊?”
“新四军六师,就是后来的华野六纵。”
“您还记得你们纵队司令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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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成啊,打仗是个好手啊!”
老人语言含糊不清的念叨起来,我和我的叔叔都默然了。一个来自乡下的老农显然不会知道这些已经被人逐渐淡忘的历史,这是一支我国历史上的英雄部队,孟良崮上精锐部队张良甫被这支部队击毙,使这支军队一举成名。
我们给老人夹菜,倒酒,继续听叔叔的谈话:“您后来还参加了抗美援朝?”
“是啊是啊,美国人的飞机厉害呀,我就是在抗美援朝受伤后复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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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老参军七年应该是干部。”
看见我们狐疑的神色,老人着急起来:“你们不信吗?我有本本的,有本本的!”
老人急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包得很详细的小布包并打开来,是两个红色塑料皮的小本,一个是复员军人证书,另一个是二等残疾军人证书。老人慢慢卷起左边的裤管,我看见了一条木腿。
我们都被这件事震惊了,饭店老板也目瞪口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的对老人说:“老爷子,再到了吃饭的时候,您就上我这来,只要我这饭馆开一天,您就……”
老人打断他的话说不,他说他还能走动,他就要走。我纳闷的问老人为什么在行乞地过程中不要钱呢?
老人突然盯着我说:“我当过七年兵的,我还是个党员哩,我怎么能……“
那一刻,我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