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蓝天

辽阔的蓝天，悠然的白云，是风吹云动，还是云随风动？有人说是云随风动，有人说是风吹云动，其实都不是，那是你的心在动。因为，最美的景色是人的心情。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不管世上多无常，永远暗示自己保持好心情。

这天气倒是应景而生。

下车，登山。昨夜细雨让山路更加泥泞，素白的鞋子失去了本色，双手用力抓住树干，关节显出清明的苍白。林子特有的潮湿，随着大人面无表情地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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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是一年一度盛大的葬礼。

熟悉而陌生的树丛，掩掩映映一小块青绿色的石头。我不爱扫墓，双眼总会被烛火洇湿，过去也总会跳入脑海。纸钱被火吞噬着，浅浅林风助长了火势。火舌舔着树干，吐出一团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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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扑涌着心脏，这里埋着的人，到底是曾经爱过我，疼过我的人。到最后安静躺在林中腹地，身体被分解，再轮回到下一次生长中。我想起火葬场那巨大而冰冷的铁板，缓缓把一具具棺材放入。然后一切归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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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婆唤我去烧些衣纸。我抖开了塑料的外膜，抖出了一件件花花绿绿的纸衣。热气腾腾的空气扰乱了平稳的气流，透着火一切都不真实了。

待一切都只剩灰尘，风一卷而起，撒向林的深处，撒向空气中。重新糅合，重新生长。

下山，上车。我疲倦地缩到车的一角，目送着那座大山。人，活着，最后埋葬于大地。无所挂牵地来，无所忧虑地走。奋斗一生，只有几寸土地和一块墨青石头，便是一生了。悲？喜？我不禁怀念长生不老的传说，也难怪秦王派三百童子下海取药。人，始终没有活够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