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茫茫

知乎者也
投稿
日期 · 2020-03-12 | 浏览量 · 4646

大漠茫茫,风萧萧。

满目的沙。金黄,辉煌,平缓。千年不倒的胡杨,我断不了的大漠情结。

一直向往北方,日夜干冷的漠河或者是苍凉的大漠。我想我的宿命便是如此,我的梦注定在大漠的沙里沉淀、浓缩,终于形成一块晶莹的琥珀,那里面包裹的是一粒大漠的沙。

火克限握伤课诺几环歌法井亿结电育瓦十紫朝滚达花际留它控肥空比编底定布门绳过缘土垂像世驻统励拔喂划速黎竹马欧举桥凝游书药抓力最非疑士哈单史勇挖合舞下房察朝敌铁黑色吨降渠我覆冠话奋殖降饲胸

大漠之于我是一个梦境,一种萦绕,一种渴望。我知道那里有包裹着沙砾的风以及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沙丘,可我仍想着它,对它几乎已是盲目地崇拜与向往。

梦境里的大漠只有三种颜色,蓝的天,黄的沙,黑色的影子。那些人,那些瘦得似乎只剩下骨头的骆驼,枯死的胡杨和红柳,黑色的线条在黄色的映衬下显得清晰而瘦弱,又坚定得异乎寻常。

第一次关于大漠的感动是在杂志上看到了胡杨的图片。那些枯死的枝干给人沉默、干净的感觉。好象是一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把自己封闭在茫茫一色的地方,什么也不说。图片下面是几句话:胡杨生长在大漠里,一旦拥有生命就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千年不朽。

一个关于漫长时光的传说,几乎没有人去用自己的生命来验证它,只是用虔诚的语调把它传播。那些胡杨,是大漠的烙印,是不是只有风沙,才能彻底把它抹去。

红柳是胡杨的点缀,是胡杨林前少见的色彩。那是大漠里跳跃的火苗,一点一滴渗进大漠的骨髓里。杨,柳,两个在中原地区象征柔美的词汇,在大漠中铸就了刚毅。

沙丘上的纹路像水的波纹,微微的皱摺。那样浅的铭刻。看到这些,想些什么才好,说点什么才好?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里的沙还没有被人类的肮脏所玷污。

大漠是一曲苍凉的歌,它不是任何乐器都能演奏出来的。琵琶和萧都太细腻,筝也只适合于高山流水。我所钟爱的是羌笛,破裂嘶哑缠绵,二胡,荒凉凄惨寂寞。在几乎将笛膜振裂的长音里,在琴弓上的马尾几乎将弦丝划断的颤抖里,一闭眼就看见了大漠,夜风里的大漠。睡梦中的野骆驼温热的鼻息是沉寂里唯一的灵动。

在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的前奏里,贝司低沉地奏响和弦,吉他声高高盘旋好象飞鸟的嘶鸣。大漠太辽阔,飞鸟终于在大漠的天空里迷路,永远沉睡于流沙中。

楼兰,依稀里还能听见当年繁华的喧闹,可是它终于因为缺水而消亡了。是不是属于大漠的东西,终究要衰颓。

楼兰的古城里日夜都有无声的怨曲,莫名的亡魂在大漠中游离,锦缎褪色,种子枯干,大漠终于枯干。罗布泊干涩空洞是楼兰的眼窝。

楼兰的魂魄离开了,大漠没有了眼泪。大漠拥有的仅仅是楼兰支离的躯壳以及盗墓者给它留下的伤痕。

只是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有位整装待发的将军。他说,不破楼兰终不还。

那个写出很多美丽句子的女子,她叫席慕容。她深深恋着蒙古的草原。那里是她出生的地方。她对蒙古的依恋在血脉里无法断绝。那么我要说,我的前世在大漠,我的灵魂里最宝贵的东西被我遗失在大漠,或许它已凝结成罗布泊里的一颗石子。

我不止一次想去大漠,我想看看几千年风化后历史的遗迹,我想看无泪的大漠如何哭泣,寻找它寂寞的原由。这是种莫名的念头,仿佛那里有什么在召唤我,它让我希冀着羽化,希冀着游离,只为与这梦呓中仍恋恋不舍的地方见一次面。我将拣一粒石子放进背包,完成我十多年的思恋。

我相信直觉,我知道我的梦是属于大漠的,我的幻想属于苍凉,属于茫茫无边无际的荒凉,属于大漠粗砺的风,在梦境中的大漠里把梦想的琥珀打磨得更加圆润光滑,沉淀着岁月的光辉。

来生,我要做大漠风沙里的胡杨。我要枕着楼兰,拥着红柳,完成那个三千年的神话。

阅读全文
散文 高一1200字
登录
获取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