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笑想念你
在这么多年的居外生活,早已习惯城里这片不熟悉的乡土。好在,留给我的还有一丝对故乡的牢挂。——老屋。
多年前它的门口总会蹲着一个永远抓蚂蚁不累的孩子。乡人或家人路过门口时,即便农忙再累,脸上疲惫僵硬,见了这可人的小家伙,立马脸上面带微笑,迎上去摸摸这小可爱的头。小可爱也不反抗,只是抬头看看是谁,看完了又给副淘气嘴脸,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老屋里住着位长者,那便是奶奶。奶奶是位封建主,重男轻女。每次有好吃的先叫上我,而妹妹紧随其后,即便是她先到。冬天,我穿着手套与那层层包裹着的棉衣。臃肿的在雪中玩耍。——这时,会有两个人几乎同时走在门外。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回家。那两个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则定是奶奶。
夏季,是我最爱它的,也是最讨厌的。爱它因为我能闻见蝉虫的鸣叫。看见百花开进我家后园,在夜幕里抓萤火虫,将它们放进瓶中,照亮老屋内室。讨厌则因为奶奶在家已经燃好洗澡水,正等着我这脏小子的归来。
又一年冬季,老屋颓然,屋前那个抓蚂蚁的孩子,已经坐进了老屋排巷。那夜,排巷灯静极了却灯火通明。几十人低着头望着那坐在摇椅上的奶奶,妹妹们留下了眼,抽噎着。周围人就这么一夜在伤痛中静默。
第二天,奶奶醒了,大家都乐坏了。奶奶望见人群中的我。一把手抓住我的手。那摸来感觉像橡树皮的手,紧紧捆住了我的心。她没说什么。只是望着我,神情专注。我的心里含着甜泪。
终于,奶奶走了。我们一家也走了,离开乡土离开老屋。
前不久,听父亲说家里的老屋要拆了,我突然心头一颤。脑子里却浮现雪地,萤火,与那装满甜食的坛。然后笑着说是好事。父亲望了望我,过了一会儿,把手机递了给我,我望着他,他点了点头。我们开着车去老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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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屋永远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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