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胡茬依然如此“茂密”

妈妈抱着弟弟到我的房间里玩，对这个淘气鬼，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倒在床上饱受他的“摧残”。不经意间，弟弟摸到了我的胡茬，只见他立刻就吧小手缩了回去，像审视外星人一般看着我。我愣了一下，笑出了声，不禁想起了父亲。

父亲的胡茬长得十分“旺盛”，像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而每一根胡须又似细细的钉子，令我望而生畏。每当父亲高兴的时候，他总是晃晃脑袋，用手摸摸胡茬，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然后学校笑一笑，好像在说：“瞧！我的胡子长不长？”

小时候只要我不听话，父亲就会用“钉子”扎我的脑袋，那种感觉就像被刷子刷过一样，别提多难受了。没过多久，我就会屈服在父亲的胡茬下，满口求饶。

后来我到了上学的年龄，父亲的胡茬变成了我离家之前的必修课。他那根根倒立的胡须毫不留情地刮在脸上，痛得我呲牙咧嘴。父亲看起来很满足，对我哈哈大笑。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这种告别方式，这或许就是我与父亲特殊的沟通吧！

有一次我发了高烧，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有一个人背着我在大路上飞奔，我搂着他的脖子，觉得有什么毛刺刺的东西扎进我的手，我便知道背着我的是父亲。那时，父亲的胡茬湿湿的，像生了锈一般，一股暖流在我的身上流动。

如今，我也长出了胡茬，不过又软又短，像软毛牙刷。父亲已很少用胡茬和我打交道了，每当我离开，他总是摸着胡茬静静地看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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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月亮像一个炊饼，高高挂在天空，星星快活的眨着眼睛，望着大地，我踮着脚，悄悄闪进父亲的房间。

父亲早已熟睡了，还打着微鼾，我慢慢踱到他枕边，静静注视着，月光照耀下，父亲竟微显苍老，皱纹已爬上他的脸，双鬓也有些白斑。我感到酸酸的，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回荡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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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胡茬依然如此“茂密”，我轻轻地摸了摸，竟好像碰在针尖上，扎的手都疼了。

父亲晃晃脑袋，说了句梦话，还笑了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