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穷乡之山水

吾生与圩，今为学也。不曾饱览国山国水，然曾与其徒游穷乡之山水。乡居华粤极南，南临琼峡，北接长川，其地隐然而高，故有奇山奇水成与其中。其有一湖特立于此，名湖光岩。世传乃一仙龟所化，来于此不复反，得今此湖。后世觉其山水之美特，公于天下，往来观者不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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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曾观以日，有所感。

其日，余与其师游至于此，奇心引之向往。遂寻导进，初观輒得其景而言难以喻也。导告曰其发于两万万年前，乃一火岩湖也，亦世上二玛珥湖之一。细察其势，一山环而绕之，湖清似海，暴晒与日中而浪高水无减，似通海乎，实属怪矣。于是导散而游之，吾与一好友宣顺译同游。

一路山阴树繁，果实累积，虽今夏然似春甚多。俩人觉其峰高，意有所至其首。于是始登也。山陡土润，登稍不慎可落。根长伸地，益于人上也。途中，吾曾错而险落，时估约十多丈，随后细而上之。终达其巔却心难以呼，俯首低望，人如蚁般，景如湖全画，确有引人之味。顶立一楼曰观海楼，处望全湖，如海市唇楼，四处雾若隐散，其水如动似静，仿如桃源，无得非心神向往。沿顶道览山，竟似平地一般。忽而一坡通其脚，倾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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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湖观景，其觉乃前所未有焉。数步觉疲，休坐于内亭，静观其游人乐也。众游者虽显疲意而步不止。忽一物入吾视间，乃船也。宣要之船，诺之。船游湖者，暴于烈日下而不觉疲。吾立于船首，风拂而歌，众和之，始觉柳宗元之“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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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止，与宣归师观余景。如龙雕，如树名记，如福盆类。虽壮而华，然不足登山船湖之乐。

已而日落西山，游者非离而终去。虽不曾穷湖光所趣而心有所足，至屋后，有所其感，文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