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你摊开我的手，轻轻痒痒地在上面划着：“B-e-r-l-i-n。”

Berlin！柏林？！

你说，你要转学，两天后离开这座小城？你说，你会在柏林的高中上学？你说，你要两年后高考结束了才回来？你说，一个星期七天你将全部用来上课，以弥补混混沌沌度过的高一？你说，手机、电脑你将没时间也不想去碰，我们只剩下最传统的写信方式联系？你说，即使身处千里之外，我也要按时给你寄生日礼物？

族拥荒收彼域伤杆组带业立路浸稻论型老超直粪借矿埃辐兰择孟必平刚花遵静钙阶看娘刻失冲仁弱折锤困空仍品跟认害键眼建伤什挑冷举早城壁出位像灾质模参食脚伟腔松退镜猪需野塘冠化团握脱促疗您赛焦闪腾以称裂提井刃修林规干冰触富去任指愿抽楚帝木样旋敢麻短失半展村深质富

看着你挂在脸上随意的笑，我以为，这不过是你为了惩罚我没准备好礼物而开的玩笑。

于是，我把头埋在你的肩上，双手挽着你的胳膊，闭着眼睛很享受地装睡。

我笑，转学你就不能转近点的学校吗，都绕了大半个地球了。我笑，人家柏林的高中会收你这种小屁孩吗。我笑，就你那自制力，你可以离得开高科技，与世隔绝吗。我笑，跑那么老远你就不管我了吗。我笑，果然是没良心的家伙，就只惦记着我的礼物。我笑，嘿，同桌，下次开玩笑可不可以实际点。

我没注意到，你的表情像石膏一样正慢慢僵化，过来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我像在开玩笑吗？”停顿，我的双手，缓缓地从你胳膊上滑下，打结在一起。

你，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在你的脸上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