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散文
也曾那么接近幸福。
两小无猜到两情相悦,便如春花会开、秋月会圆般明媚姣洁。海一样辽阔的草原上,做一双同样骄傲、翱翔于天际的鹰。却不想满城春色宫墙柳,最终竟是东风恶,欢情薄。
桃花依旧笑春风,从此萧郎却是路人。
晴天霹雳平地惊雷,不过是一个刹那,竟已失去一切。铮铮的铁汉,嚎啕痛哭于别人的怀中。只是未到伤心处。
而后,将杀母之仇,夺妻之恨,汗位之憾,湮灭于不动声色。
已知这男人不寻常。
十年后,卧薪尝胆,驰骋征战,已是权倾朝野,威摄一方。
终有机会见了一面吧,在哀鸿遍野浑身素缟的灵前?在深宫回廊梨花如雪的那个转角?在城外春草茵茵绵绵远道?一别音容两渺茫,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十年来,红颜渐老,他的眼角也应有了岁月的沧桑。或许有一句两句交谈,或许只是一个眸光流转。临去那秋波一转,必定是心头一热,便将前尘往事兜入心田。激流里勇退,只为惆怅旧欢,何止如梦?便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将万里江山,唾手可得,九五至尊,拱手相让。
沙场上金戈铁马,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于她,却是斩不断,理还乱。手中的慧剑,轻颦浅嗔里便成绕指柔。任凭娇妻美妾,醇酒美人,竟抵不消她轻轻一笑。
明明知是绝望。
却如困兽般自欺欺人,按兵不动,坐失良机。椎心刺骨里孤注一掷的爱情。竟又是十年。所以满盘皆输。也曾垂死挣扎,暗流涌动最终是刀光剑影,短兵相接。漱漱的泪光里,隔着二十年的辛苦路回头望,再好的月色果然是凄惶。
原来不是他的穷途,便是她的未路。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位极人臣,只手遮天。没有她,却是一无所有。
所以一横心便欲鱼死网破。
诀别时,她独自来见他。夜色里孓然一身,茕茕依稀仍是当年的风姿绰约。答答的马蹄声,踏得人黯然销魂,唯别而已矣。
天下那么大,属于他与她的,却不过是这旷野上的马背。
已知是不得不放开手。他与她已是走到了尽头。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似水流年,那一轮明月,还照在天涯那头。
松开手指的那一刹那,模糊的泪光里定然是二十年前,离别前昔,月色下她的红裙飞扬。
历史书上说,他死在战场。传说里说,他死在她的阴谋。那一生雄韬伟略,所向无敌,纤纤玉指间竟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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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美人与江山的时代,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有“千秋终寂寞,此日谁追陪”。于历史的每一个微妙的瞬间,离合悲欢,起承转折。前者有梅村的《圆圆曲》流传,后者有清凉寺的悠悠梵唱。
只有他,在历史的扑朔迷离里,不着一字,尽显风流。
轻薄的纸页,载不动岁月的风雪沧桑。
人们往往只懂得欣赏装饰辉煌的爱情交响。
又有谁会聆听灯火阑珊处心底的黯然神伤。
与其被传奇涂抹得脂浓粉香,
还不如把故事尘封历史,
独自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