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黄昏时车来人往的街头

太阳落到了一半，黄昏了。那一缕阳光温暖着这个冬日，马路上车来人往。

陆天戴着耳机，哼着小曲，在街上转悠着，一脸轻松愉悦。他双手插进口袋，向远处望去，瞟到了一个小摊，一个身影在那晃动着。陆天收起耳机，朝着小摊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一位老奶奶在那卖橘子。

“奶奶，您这橘子多少钱一斤啊？”陆天拿了两个橘子在手里掂量。“这橘子可好啦！你买你买，买完我要去接我家外孙！”奶奶笑眯眯地说。“好好好，所以奶奶，您这橘子多少钱一斤呀？”陆天耐心地重复，脸因为寒风变得红扑扑的。奶奶好像没听见一样，拿起两个橘子就往陆天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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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小伙子，别买他的橘子！”一个穿着红马甲的年轻人匆匆奔过来，拉住了陆天。“干嘛？诶你还是志愿者呢，干嘛不让我买人家老人家的橘子？”陆天打掉他的手，皱起眉头。“哎呀你误会我了！这位奶奶卖的橘子是坏的，你别买。”徐明无奈地说，随便拿了个橘子剥开，果然是坏的。

陆天眨眨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我知道。”徐明愣住了。“那橘子很软，一捏就感觉出来了。”陆天温和地笑了笑。“那你还买？”徐明疑惑的望向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买就买了呗。”陆天好似一点不在意。

“老人其实也挺惨的，患了阿尔茨海默症，她的外孙已经很大啦，她却还认为是小孩……”徐明的眼光暗了暗，陆天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视线一起投到奶奶那儿，她在那自言自语，叨叨着自己外孙喜欢吃什么，回去要给他做。陆天鼻子一酸，不好意思的偏过头：“那你们还让她在这儿卖东西啊？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留就留了呗。”徐明笑道。

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两人对视一眼，都勾起了嘴角。老奶奶走过去，塞给他们一人一个橘子，然后笑着跑了。陆天将橘子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向徐明摆了摆，走了。

陆天走了以后，徐明连忙去追那位老奶奶，扶着她走回了她的摊上，无奈地说：“奶奶，您又这样！”而回家路上的陆天，摊开手，看了看手里的橘子，那是个完好的、新鲜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