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那一声叹息

路过无人的踪迹，想起有你的地点，若是缘散无再聚，为何牵绊仍在心。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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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年的那首歌谣里，在翻开却忘记合上的童话里，在花间呢喃的草丛里，我知道，你的笑很美丽，悄悄开在我心里。

我的外祖母是一位拥有童心的老人。她做事带着几分孩子气，活脱脱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般。然而没有任何事物是十全十美的。上帝给了外祖母如春花般灿烂的心灵，却给了她一副如秋叶般萧瑟的身躯。最近一次回乡，却发现外祖母已坐上轮椅。曾经活泼好动的你，如今却被束缚在这轮椅之上，想来内心也是不痛快的，先来也会想起往日潇洒的时光吧。昔日散发无穷光采的眼眸，如今却已成一汪死水，浑浊且翻不起一丝风浪，再不复往日光彩。外祖母在我心中是一个奇迹，已垂暮之躯，却焕发孩童般的烂漫。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外祖母的眼睛，里面仿佛包含着宇宙万象，装载了万千星辰，给人以无限希望。小时候在乡下，外祖母便是我的“铁哥们”。我们曾一起偷吃那藏于阁楼的糖果，一同乘小舟沿河“探险”，一同冒险去摘邻居家的果实......玩累了，便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乘凉，听外祖母讲那奇谈怪闻、神鬼精怪，将我带入那遥远而神秘的世界。村口的大榕树，用它那茂盛的枝叶，挡住了我的忧愁。与外祖母在一起的记忆里，承载了满满的欢声笑语。如今......

我推着她走向大榕树。榕树已不复当年之茂盛，只剩萧条的枝干，仍在苦苦支撑，如同外祖母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倒。我与她停靠在树下，如幼时一般，一时静默，相对无言。我心里明白，外祖母已不再是当年的外祖母，我亦不再是小时候的我了。过了一会儿，外祖母缓缓道出一声叹息，仿若无痕却道尽九州八荒的无奈。五湖四海的不舍，也只是化作那一声无痕的叹息，消散于空气中。那一刻，很多东西，曾经以为天长地久的东西，原来坍塌不过一瞬间。一时寂静，惟有听潇潇风声，看白云苍狗，却再也回不到往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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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逝如飞的日子里，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梦境经常被遗忘，而你，那一刻，那一声叹息，却是我永恒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