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议题
作为会议主席的蝗虫说道:“今天的议题是城市昆虫。人类就有了一门专门的学科叫什么来着?”
“叫城市昆虫学”,苍蝇大声说道。
“对,是城市昆虫学,这次召集大伙,一是请大家检讨一下,二是怎么应付他们的进攻。”“树木受污染,生长不好,生物合成受影响,氨基酸一多,我们可繁殖得更快”蚜虫说道。
“他们不好好保护鸟,我们就少了一大天敌,”毛毛虫(天幕毛虫)插话,“据说,鸟过城市要小心,一些候鸟过城市时停都不敢停!这样的情况,能说是我们的错嘛。”
天牛也说:“我们只是找一些不健康的树几声,如果他们把树种得很健壮,我们敢吗?”下面七嘴八舌,会场闹轰轰,已乱成一片。
“好啦,大家安静一下,”蝗虫提高了嗓门,“一个一个说,草履蚧你出来活动最早,你先说。”草履蚧听见蝗虫主席点名,只好站起来。
草履蚧的委屈
草履蚧站起来说道:“我们早早出来也是没有办法,你们想想天这么冷,好受嘛。时间早,天敌少,而且那时树液已流动,营养挺不错,我们长得也快。报上也说了,到5月份我们就不见踪迹了。我们只是打了个时间差,但余下的8-9个月呆在地下也不好受。我们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其实我们到处爬行,进入人类的住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虫口数量大增,总得找出路吧。”
天牛说道:“你们介壳虫产卵的数量是没得说,你们中的一员每次居然能产卵5200粒,是昆虫之最,我们天牛没法比。”
“我们草履蚧得产卵也不算多,就40-50粒,最多也不过130粒;大家都知道,我们昆虫繁殖虽快,但从长远看,总是保持一个水平,或者说在这个水平上波动。因此产量最多的卵,总体上最后也只有2个后代成活才能保持大致平衡。所以我们在生存道路上关卡重重,死亡率很高。”
天牛喊道,“你们又没有考虑过计划生育”?
“我们的产卵量已经够少的了。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本领;再说自然界还有很多因素限制我们的发展,出去探路的大多数同胞,其结果是很悲惨的。不说别的,昆虫里也有很多人放不过我们,常常把我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蝈蝈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不会吧?”
知了说:“这可能是真的,我听说很多瓢虫是超级杀手。澳洲瓢虫在人类昆虫史学上赫赫有名,在世界各地大大风光了一番,把所有的吹绵蚧压得透不过起来。只有当人们使用DDT等农药时,把澳洲瓢虫清除,才能使吹绵蚧重新扬眉吐气。”
蝈蝈愤愤不平地说:“红环瓢虫怎么这样可恶呢。”
红环瓢虫按持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们怎么啦?我们专食草履蚧,很多地方它们没有成灾可以说是我们的功劳。
“那么蚜虫,你呢?”蝗主席把话筒转给了呀虫。
蚜虫的辩论
蚜虫说:“我们呆在树上,又惹着他们什么了?”
蜜蜂开了口:“你们蚜虫名声在外,哪个人不把你们当害虫看。”
蚜虫回答说:“我们在农田里,特别对棉苗是会造成很大的危害。但这里是城市,人类并不指望从树上或观赏的桃李上收获什么,我们仅仅从树上吸些汁液而已,对树并不造成大的危害。”
蝉大声的叫喊:“没什么危害?我看像是大大的。”
“你们都知道,我们蚜虫不太活动,所需的能量(碳水化合物)很少,喝的又稀,不把多余的糖水排出,那哪行啊?虽然现在污染严重,树木生长受到影响,树液内的游离氨基酸多了些,但对于繁殖快的我们来说,氮素物质还是少了些,仍有很多糖分多余。有时我们与蚂蚁合作,把多余的糖份供给蚂蚁,而蚂蚁则保护我们的安全。”
来自地下的蝼蛄问道:“难道你们不怕吗?”
“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农药有毒谁不怕!但你们可知道我出生七天就能做姥姥,不像你们二三年才能做爸爸。尽管有时我们损失也很惨重,但我们很快会重新繁荣起来,而且抗农药的能力更强了,因为我们留下的蚜虫个个是久经沙场,况且此时瓢虫、草蛉等天敌已无踪影,我们更是悠哉游哉地生活。”
苍蝇学说
红蜘蛛站了起来,快速走向讲台,但仍显得很慢,因为它的个体实在太小了。当它一到讲台就急促地说开了:“你们昆虫开会把我们八条腿的螨类(红蜘蛛的学名)拉进来干什么?亲缘关系都搞乱啦!”
蝗虫说道:“你是我们的特邀代表,人小鬼大,你也是在报上被点了名的,最近连中央电视台气象预报一样预报红蜘蛛黄蜘蛛的发生情况。我们刚才说过,人类把不好的东西(包括他们人类自己)与虫挂上钩,你也不必在意”。
“我们螨类几亿年来一直是低格调生活,数量大增是最近的事情,从他们大量使用农药开始的。譬如在果园里,三四十年前我们就像以往一样,数量很低。但二十多年前,他们为了对付桃小食心虫等,大量的喷洒农药,把我们的天敌杀死了。与蚜虫一样,我们繁殖很快,没有了天敌的控制,更是自由自在。”
苍蝇嗡嗡的说道:“其实人类也知道,他们很早做过试验,如用速灭杀丁3000,5000,10000倍液喷射1-2次后,20天红蜘蛛呈直线上升。而在正常情况下,不打农药,各种天敌可使他们长期处于低水平下。”
苍蝇继续说道:“除草剂比杀虫剂更厉害,危害也更大。你们想一想,杀虫剂只杀死一部分虫子,但除草剂把我们许多昆虫的窝及食物都端了。没有了草,露了地,风一吹就扬沙;没有了草,生态系统单一,一些昆虫就可以大量发生。
天牛的诉说
光肩星天牛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道:“我们天牛在树内钻蛀,把树吃的千疮百孔,目不忍睹。但我们也是为了地球上生生不息的生物界。为生态系统的进化,可以说我们是做了很大的贡献。如果地球上不健康的树木任其生存,这世界还会有生气?”
锹甲也嚷道:“我们锹甲吃朽木,也是为了加快物质循环。”
天牛继续说道:“我们吃掉这些老的或者不健康的树木,能留出空间来,让位于充满活力的有生气的新生一代或新的树种,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苍蝇又开腔了,“是的似的,有一个名叫达尔文的人写了本《物种起源》,书的主题是自然选择,或者说物竞天择。”
“这也不能怪我们,我已说过,我们只在不健康的树上生活。如果有天牛在健康的树木上产卵,那是我们所不允许的,也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它违反了自然规律;刚从卵里孵化出来的小有虫,当钻入树中时,健康的树会奋起反击,分泌的树胶可粘住它,小虫就难逃活命,”天牛缓缓道来。
蜜蜂嗡嗡的叫:“既然是这样的好事,人类为什么要讨伐你们?”
“嗨,该说什么好呢?,”天星天牛停了一下,“其实,还是怪他们自己。我们天牛、树蜂、小蠹等等,(极大多数)都是找不健康的树生活。你看他们在不适宜的地方种了某种树,或这种了树浇了些水就万事大吉,或者为了省事为了快,移植一些已有年纪的树,带的树根及土又少,移后又不好好养护。在这些情况下,树木生长不良或元气不能恢复,使我们有机可乘。如在一棵桧柏上,可有几百条双条杉天牛的幼虫一起取食,在离树二米多远的地方也能听到它们的‘交响乐’,树蜂小姐,你说是吧?”
树蜂答道:“是呀,我们是邻居,牛大哥在柳树上,我在槐树上,杉天牛在柏树上;这些树都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槐树已有碗口粗。二年后已被我们吃的不像样,他们把这些树扒了,又移了差不多大的树。”
尺蠖的秘密
槐尺蠖说道:“我作为食叶害虫的代表说一说。我们与蚜虫、蚧虫和螨类有所不同,它们是用口针刺吸并不对植物造成直接的破坏。如果它们中的一部分能分泌毒素,在这种情况下对植物的危害比较明显。我们用嘴巴啃食或蚕食植物,把植物咬成很多缺刻,甚至有时把植物上的叶子全吃光。但后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比较小,因为我们个儿大,肥肥的,又常常暴露在外,数量一多,许多动物特别是各种鸟,可对我们发动强劲的攻势,使我们的数量下降;有时我们自己也会发生流行病。我的邻居天幕毛虫,它们喜欢扎堆,数量多的情况下后期常常发生病毒病,死后像吊死鬼一样挂在小枝上。”
知了叫道:“人类不是把你叫做吊死鬼吗?”
“我们可不是吊死鬼,”槐尺蠖回答,“我们是胆小了些,称作‘胆小鬼’还差不多。尽管我们与背景景色一致,也是绿色,但伪装水平不高,与李枯叶蛾相差甚远。它们幼时的毛毛虫生活在逃立等树上,数量很少,鸟类及人类都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从而可以逃避这些敌害。我们被其他昆虫捕食或寄生时或当鸟类来捕食时,我们会翻身一滚,吐丝下垂而逃命。”
人国传火合待甚簧渗息抽菌隶粮通总燃八慢惊装征承刚广守伍液尚豆恶爷份划参滚正才挂规男块河排簧球基炼菌计割凝祝符宜翻领休昆刷互科米定盟谷财重碱壤招打回河洪武的晶括我届播蒙农俘住央洛模功加技规东本汽因握龙钢墨三红裂某略母铸钱
苍蝇缓缓说道:“如果人类想采取防治措施,可以利用你们这种习性;你想把树一摇,你们胆小下垂,落在地上,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你可别把这秘密泻露出去。”
苍蝇笑道:“老弟,人类知道你的这种行为。不过,你放心,他们才懒得用这种方法,他们会用自以为很管用的杀虫剂来对付。”
槐尺蠖继续说道:“但有时,我们的生存也受到威胁,或者说有些美餐不得不放弃。人类把槐树种在马路边,四周全是水泥地,仅留一个方方的口子,这些土又很硬,即使我们的幼虫成熟了,就没法下土化蛹,也就是说无法传种接代了。没有办法时,我们也会在地面上化蛹,但存活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