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

雪下得好大，我走在街上，感叹这场雪实在太大了。

这时，胡同口走出一个身影，那个装水果的担子把一个身影压得弯弯的，如同虾米一般。这是一个卖水果的老汉，他一身粗布衣服，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缓缓地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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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买水果吗？”他看准了一位在街上疾走的人。“滚滚，我急着去打牌，哪能管你这破烂摊子！”那人一把推开了老汉。老汉脸上，那皱纹中，夹杂着一丝失望。浮肿的眼泡，现在更肿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筐子中拿出一个瓶子，喝了几口水。这时，我正准备离开，一阵哭声远远地传来。那是一个小孩子在哭，我知道，他隔三差五被小伙伴欺负，可怜极了。我正想回去，老汉儿却迟缓地迈出步子，走身小孩。

他缓慢地从水果担子里拿出一个苹果。“乖乖，吃！”说得非常亲切，使人觉得这话不是从这胡子拉碴的嘴里说出的。这时老汉有着泥土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份温柔。

老汉慢慢挑起担子，虾米似的腰，又深深弯了点儿。他消失在胡同口，消失在干冷的冬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