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目光

天阴沉沉的，似乎要垂下一块黑幕。闷热的空气笼罩着整个山城。门前，阿婆呼啦啦地摇着大蒲扇，目光紧紧盯着通往家的那条小路……

远处，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嚓、嚓、嚓”惊雷乍起。豆大的雨点从天空落下，砸到了滚烫的地面，留下一串串雨迹。雨点越来越急，门前琉璃瓦上奏响了滴答滴答的交响曲。

路上，花花绿绿的雨伞汇成一条彩色的长龙，人们缩着身子，将包藏在腋下，踏着水凼，吧嗒吧嗒地往家赶。阿婆站起身来，试图掀开从屋檐落下的雨帘。烟雾朦胧中，一个红点若隐若现，阿婆探着身子，竭力睁着双眼。近了，近了……欣喜浮现在阿婆的脸上：“看!都湿透了，快进屋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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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天渐渐亮开了。阿婆端出洗好的衣物，晾在了院坝的绳索上。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香味，还混着青草味，阿婆又坐在了门前，目光依然随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