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美的罪恶

在那里，我所能想到的。只有那巷子里自己仓皇的回音。

――题记

山间起伏的脉络，在眼睛所不能及的地方渐渐清晰起来。

弱光把那些附着在残破墙壁上的灰尘照散开来。无从遁形的它们，只好随着时间向后跑去。消逝在太阳渐渐灼热的温度下。一种很勇敢地自杀方式。无法选择。因为它们不是阳光，不是人。只是渺小到及至的尘埃。

山上的景物被照的棱角分明。而作为背景的它们，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已至于被人们所忽略掉。一种维美的错觉。毫无借言。因为那些在清晨出来叫卖东西的人，早已习惯了这个样子。那些为了谋生的人，把这个小镇子喊醒。及赋穿透力的声音，显得相当豪迈。而再等待十几秒后。就会有人哆哆嗦嗦跑出来买上几个馒头抑或是一句“你丫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每天总是这样，而且乐此不疲。让人有种乱世的安全感。

强光，镇子，街道。

一只野狗扒在墙角边小便。哗哗的声音，引得在旁玩闹的小孩子伫足观赏。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采。就好象贝多芬在听周杰伦的曲子一样的欣慰。可能是回想起了自己尿床时的情景。突然那小孩冲着那只狗大喊到，“哈！你完了。回家妈妈一定会打你的！”。高兴几乎要跳起来。路过的行人不住的摇头，还伴几声痴笑。

“小支，很可爱不是吗？” 略带沙哑但缠绵得如水的声音，从一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的口中缓缓的传出来。细微中带着几丝暧昧。

“恩。”那个被唤做小支的人象征性的应允了一声，点了点头。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但左边脖颈上的疤痕，却给了他在这个年龄段所不具备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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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不喜欢这里。”

“哦~那好，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告别了小镇的清石板路。在阳光下，那影子拗动得十分妖艳。像两条不羁的水蛇。在浅水里，张牙舞爪。

雨水张狂的下着。要把人砸死一般。这个季节的雨是骇人的。

破败的墙，破败的屋。里面住着一个皮肤已经像老树皮的老人。雨水和风堂而皇之的穿过屋顶的瓦砾。砸在老人的脸上。很无情。

看不见老人的眼神。只是一味的深深凹陷下去。给人一种将死前冷寂的感觉。

老人的手指抽动着。好象试图要抓住什么。是空气？是信念？还是因恐惧而形成的条件反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街上飞起的沙石，撞在了早已摇摇欲坠的门框上面，发出来闷闷的声响。像宣告死神来临的丧钟。久久回荡在巷子里。

第二天．巷子里的一所老屋外，围满了人。那些人，都看到了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笑容的老人。不同的是。那老人没有温度，是一具尸体。

“这人真怪！死前还咧着嘴笑。真他妈的恶心！”一个衣裳破烂，好似杀猪模样的人在人群中吼了一句。

是啊。那笑容真恶心。也许只是一种回归后欣慰的笑吧。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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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镇子。这条巷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再一次不负责任的说“不知道。”因为我很胆小。害怕现实把我招摇的挂起来。无地自容。

而在这里毁灭的。不只有生命。还有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心。

五

我们在赎罪吗？

对。

最甜美的罪恶不是阳光。是堕落下去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