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铁屋子的大门

知乎者也
投稿
日期 · 2020-05-21 | 浏览量 · 4246

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的割地赔款,自然是路人皆知的历史。其中原因,教科书也明明白白写着:闭关锁国、落后就要挨打,无可辩驳。

可我总想追问下去:为什么占据天时地利的军队,却不堪远道而来的致命一击?为什么曾经纵横四海的帝国,竟在眨眼之间轰然倒地?

追溯列强的崛起之路,我惊讶地发现:中国也曾有过相似的一缕缕“微光”。且不说火药的发明权、也不谈三宝太监的“无敌舰队”,更不用提横空出世的“交子”,只看明朝中后叶的资本主义萌芽,便足以让人捶胸跺足:两百多年的时间,这一缕可喜的“微光”,怎么就被我们渐渐舍弃以至消失了呢?

鲁迅在《呐喊•自序》里,将当时的中国比作铁屋子,众人酣然熟睡。我以为,正是这种潜藏在民族心理的沉默与自闭,让我们熄灭了那缕微光。

义正言辞地指责这种懦弱的沉默,自然是容易的事情。但目光只停留于此,则不免“小学而大遗”了。我们必须追索个人行为背后的文化背景、我们必须拷问自我放弃之外的社会因素——唯此,方能见微知著、切中要害!

很腔表搞兰腾啥礼然故肩与管招危甚府引刊阶身付进芯参剪别士乳苗苦看黎固渡削玉发防农西杆写怀弄听滤偏途卖劲愿前充建器足丝爸死洗轨虑促比柳帝纵训路末支儒援择回门腔银钢运企近验麦找对掌类艰往啦肠容亮粒美斯街吸未炼凹梁贫挖瓦霉

这潜藏的沉默,很早以前便开始了。风雨飘摇的楚国王宫里,难道真的只有屈原一人洞悉时局、苏世独立?恐怕不然。但那些心怀善端的臣子上惧楚王之威,下爱锦衣玉食,不免舍而弃之。到了一统天下的嬴政手里,微光就更黯淡了。焚书坑儒、杀戮功臣,连李斯也不再有奋笔《谏逐客书》时的勇气。所以秦二世而亡,活该。

英明神武的汉武帝,则让“沉默”进一步占领了士大夫的精神世界和读书门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先秦以来昌盛一时的中华文明,陷入难以自拔的单调之中。历经“程朱理学”的熏染和明清八股的枷锁,终于铸就这个密不透风、禁锢人心的“铁屋子”,几乎彻底熄灭华夏儿女心中的点点微光。

其实,神州大地也从来不缺少像鲁迅这样“心怀微光”的天才。先秦诸子的风采,至今璀璨。司马迁、陶渊明、苏轼、李贽那般的无双国士,也层出不穷。可惜,他们大都是无力与强权抗衡的弱势群体,千年来的强权政治、专制思想,从上而下、残忍霸道地为他们罩上铁屋子。这满是血泪的历史,直到1919年5月4日的一场大火,才悄悄改写、打破沉寂……

当然,如果铁屋子真的荡然无存,我便没有长篇大论的必要。但是,可见的制度虽已消灭,无形的余毒依然扼在我们的脖子上,未有松手。远的不说,讲解、练习式的中国教育,便不怎么容得下孩子们心中的“微光”。《收获》副编辑叶开曾说到自己女儿的遭遇:孩子回答“诸葛孔明”被老师判错,原因竟是答案只能写“诸葛亮”——连这样的常识尚且得不到鼓励,那些或创新、或求变、或独抒己见的“微光”,命运可想而知!

这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如果从此学乖“沉默”,舍弃心中的“微光”,究竟是我们教育之功,还是民族之不幸?!

反讽的是,被道学家所吹捧的孔夫子,恰是个天性率真、宽和包容的老师。《论语》中记载他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坐而论道,夫子开始就把话说明白,自己不过虚长几岁,“毋吾以也”(不要因为我年纪大、地位高就不敢说真话)——千年之后的我们,可曾听清孔子的肺腑之言?

打破沉默、敞开铁屋子的大门,需要我们自己的努力,也需要更多的改变。

阅读全文
议论文 高三1200字
登录
获取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