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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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忘不了那双眼。

考试前夕，老师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心里一阵无奈：肯定又是“说教”。果然，老师给我搬来一把凳子，放她面前说：“坐吧！”我茫茫地坐下了。老师从我的腿上把我的手托起，握住我的手说：“小茜啊，要考试了，你准备好了没有？”还没等我回答，她又道：“现在中考改革了，你们是第一届。平时成绩变得格外重要，所以要重视每一次考试，周考、月考、期中考、期末考，一场也不能砸，最重要的事是不能有短板……”我默然地听着，凝视她的眼，乌黑的瞳孔闪着光。

那是希望的光，那是她对每个学生希望的光。

考完试后第二天，我又被叫到了老师办公室。这次的我忐忑不安。上次因考试失利被老师“爆炒”了一顿，怕这次考得不好又来一遍。不过，幸好，老师只是谈了往后我学习的方法和内容。“眼光要放长远，不能只有班级排名”、“不能只学老师课上讲的内容，要积累拓展，以后还要自招”、“学习要有计划”等等相似的话语。

老师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画面，我看不清，也看不懂。

一次路过老师办公室，见老师面前站着一个男孩子，驼着背，低着头，红了脸，不说话。我不由自主地走进办公室。不出我所料，老师又在给学生“上思品课”。从她的神态，她的语气，我能察觉出她的语重心长，她的良苦用心，她的眼睛里，有成年人看不出的柔，但柔中有带着刚。

我的老师已经不年轻了，该退休了，我们或许就是她的“闭门弟子”。但我知道，无论是第一届还是最后一届，她都会以她最尽力，最完美的表现培育出最好的我们。她的眼深邃得如一片汪洋，仿佛立即就要将我们吞没，令我窒息。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双眼，那双或严厉，或温柔，或深刻，或简单的眼，那双令我害怕，令我惊异，令我愉悦，令我思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