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很空,待故人归
我该怎么想念你。以怎样的方式抚平你眉间的忧伤。
入秋,天空还是那种不着调的灰白,这样的天空,是不是寂寞了?
是不是,和树叶一起荒芜?
亦雪,光年过后,当秋雨困在睫毛下,我向以南的方向望去,沉默着想念是我对你最大的心疼。
你说。亲爱,我害怕。
朦胧中清晰的感觉我们还在一起。是我们,不是,你、我。
2007年,新生入校,你浅浅笑,似是光影里的天使。
“我叫夏亦雪”
我是夏亦雪。新生介绍时我看到了她,她叫沐沐。第一眼,她就给我一种近乎熟悉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从小到大,我都安静的长大,没有特别异于同龄学生的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清澈不见底,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似雪般温柔,但,却给人一种马上要消失不见的感觉。
命运多舛,有时候只是一眼,便已注定未来要背负怎样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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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遇见你是命中注定,但从那一眼开始,陪伴却成了我的使命。
我们的形影不离,无话不说,到如今的似曾陌生。其实,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我很想他。
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一种红色的液体。它竟给我莫名的安心。
我想,暗夜里一定绽放着一种花,需要鲜血浇灌。
它会发出声音。
它说:夏亦雪、顾影年。
小雪,poison。它总在晚上冲我笑,它要盛开了。它有生命。它说。
poison走那天,我没有去送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而我当他未离我而去。
影年,我独自走遍你带我走过的大街小巷,独自发呆。
记忆是把锁,你的名字恶狠狠的窜进我身体里每根血管。
我爱了顾影年三年,poison三年。整六年,记忆的闸门折磨着第七年的我痛不欲生。
第七年。我说我要忘了你。
路过街角装修过的网吧,我忽然想进去看看,是否如旧?是否依旧有个你。
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你过的可好?
2012年,当大家都忙着给夏辰过生日时,我藏匿在洗手间里终于放声的哭出来。
poison,次年你是毒药,无解。
小雪拥抱着我,她微言、不值得。
他们说,为了你不值得。
到底是眼泪积攒的太久了还是我自以为的坚强早已脆弱不堪。像播电影般你充斥在脑海里。当时是有多狼狈才让我连那回忆都不敢。
后来,你来了。
我喃喃自语:怎么会爱你?怎么会爱你。
小雪回去了。躺在白色的床上,周围的墙壁通白,刺眼的不像话。我以为我就要死去。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红色的液体,它像是就要流出来。
我知道,门外的你在沉默,安陌骂出了声:你如果不爱她,你如果希望她好就别打扰她,彻底消失在她世界里,别又忽然出现给她一刀又消失。
我关了灯。躲在床的角落里不知所措。
他们不吵了。黑暗里有人推开了门。我知道是poison。
他在床边坐下,点了一根烟,良久不语。
我们没有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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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他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
嗯。
有很多的时候我都特别希望就像当初那样,他叫我名字我就感觉温暖。那时候,他还是顾影年。
他打开灯。重新坐会那里。
他说,以后别哭了,很难看。
他说,我要走了,去那个很远的地方当兵。
嗯。
我看着他。他的眼眸里满是疲倦,有一丝失落闪过。
可,这么久,我是他的谁。我把玩着手机,从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扯过一丝微笑,我说:
你走吧。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他起身,真的要走了。我却忽然舍不得。感觉自己很矫情,让他走,心里却在留他。
以后,照顾好自己。他走之前说。
我没有应答。
这时感觉挺迷惘,看着他略显孤单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
小雪发短信过来。
小沐:
你个傻瓜,我很担心。早点休息,不要在乱想。我爱你。
心里舒服了些,想起第一次见她,她是天使。我以为是我要保护她,却是她在陪伴我。
他走了,去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生活又回到了原点,每天继续穿梭于陌生的人群,看着相似的场景,却再也找寻不到你和我走过的痕迹。
小雪走了,她告诉我,她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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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知道,她不会忘记什么不会忘记,你,和我。
城市很空,待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