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彻底死了

几年前的这个时候，那是我快要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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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大雪已经一连下了几天，踏下的脚印没有声响地重新被填上，路径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看着自己曾经行走的证据冤屈，肢体已经麻木了。我真的还活着吗？跪在雪地里，抬头望摇摇欲坠的树挂，却没有人能把我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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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

这个名词对我来说很陌生。在我的家里，可以说是严重“杜绝”这个话题。有人告诉我，她是个风尘女子，有很漂亮的容貌，博学，优秀。还有人告诉我，她躲在乡下，和她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有人告诉我，她已经死了。也许我会更愿意，她死了，至少在我心里，没有她的影子。

爸爸整天很消沉。

他吸烟，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吸烟。不理睬我，他的儿子。那年，我六岁。

大雪下得令人烦躁，周围是一片寂静，那一刻，我真的怀疑世界被冰冻住了。房间里的烟味又飘了出来。我很生气地抱起客厅里的花瓶，那个据说是妈妈最喜欢的花瓶网 ，冲上二楼，一脚踹开房间门，想都没想直接把花瓶往地下一摔：“姓林的你闹够没，放任你的儿子荒废你的事业，你开心啦？你扪心自问你值得吗？”花瓶的碎片摔了一地，叮铃咣啷的像我的心一样。从那一刻开始，我明白我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