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

儿时最喜欢的女孩便是那——李春波歌中所唱到的——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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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三姨的女儿，她家与我姥家隔一道小土墙，跳过去就可以去她家玩。儿时心里特别喜欢她，见不到她心里就像缺点什么。时常趴在窗台上呆想，长大了就找她当媳妇。可她似乎对我并不“感冒”，对我没有想象的那么热情。记忆中仅有一次同她过家家，她当妈妈，我当爸爸，正玩的惬意，被她妈喊散了，心里好不是滋味。为了见她，我便经常找理由从她家窗前来往，可又怕大人看破我的心思，即便去了，大多也是匆匆而过。 十岁那年，我转学回了城。心里时常想她，便在纸上一遍又一遍画小人，还要注上“我娶小芳做媳妇了”。 “文革期间”我又去乡下住了很久，但由于她家搬到了村东头，相距远了，所以一直见不到她。我多想见到她，胆小的我，却给自己找不出理由去她家，只能悄悄的在她家门前转。多少次满怀希望而去，多少次怅怅的失望而归，我再也未能见到她。

80年代初，姥姥曾到了我所在的单位单身宿舍，说她们家希望她能嫁给我。我当然好想好想娶她，可当时的我已明白，法律不允许我们结为最亲的人了。最终姥姥也没从我口中问出任何话，因为我多么不愿意说出我不能娶她啊。

当姥姥再来我处时，我默默的伏在姥姥的膝上，带着隐隐的痛楚和苦苦的无奈，听姥姥轻轻诉说她如何嫁到山的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