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有个约定

秋风起，秋叶落。年复一年，大街上永远都是这样，忙碌的行人，忙碌的风，忙碌的喧闹，忙碌的景。

一切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我。因为，今天，你回来了，算起来三个月不曾见了。

刚迈出校门，便借着华灯看见了你那微微发福的身影。穿着黑色的大外套，一条洗得由黑变灰的裤子，一双十分不起眼的旧款皮鞋，而且几个月不见，白发似乎又蚕食了不少的土地，尽管有多处都很“贫困”。

你是站在所有人前面的，一双眼睛瞪得再大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我看见了，三步并作两步，跟朋友匆匆道了再见，便径直朝你走去，在你身旁站定，两人相视一笑，我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高你一个头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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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旧是幽默的，一路上总是能将我如小时候一般逗得直笑，只不过，小时候，我在你肩上，如今，我在你肩侧。

欢声笑语提醒了楼间的灯。它们似约定好一般亮起。

回到家中，这是和你这学期第一次吃一顿像样的晚餐。我注意到，虽然你一直在吃，但吃得很慢，你的胃口变了，这时不时会伴随两声咳嗽。我竟有一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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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习惯性拿出要复习的资料，余光中的你，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你选择了安静，仅拿来张椅子坐着，默默的看着。

地上的月光失了原来的方寸，我抬起头，时针已逼近11点了，我再回头看你，你不知何时已经入睡。

我将你轻轻唤醒，告诉你时间，你一惊，随即站起，揉了揉眼，向门外走去。我追了出了，你却已跑下楼。我听见了你的声音：“臭小子，下次见你，希望你能更好，站在更高处！”

我冲到窗前，目送着你的车渐行渐远。猛然想起，之前那个小镇，是你目送我远行。

或者，今生我与你有着不变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