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沉默

爸爸，我回来了……”，带着好久没有回家的喜悦，看到父亲我格外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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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父亲没有回头看我，继续洗他碗。是的，我早就习惯了父亲的这种沉默。

这活儿本来是我干的，因为我上了初中，作业自然也多了，父亲什么时候开始接受了这本不该让他做的家务活。

旁边还有一堆衣服没有洗，我走过去，拿了起来。那是父亲的工作服，衣服是湿的，在袖子上还有血迹，我料想爸爸又受伤了。更可怜的是袜子，因为脚破皮了，袜子穿上去就粘和在一起，有时会听到父亲的痛苦呻吟。

如果一件坏事长一根白发，那么父亲真的是倒霉透了。他是一个十足的乡巴佬，即使他穿上西装，也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父亲没心机，借人钱，结果那人跑路了。买车，出了车祸。工作卖力，但是工资却少的可怜，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父亲学会了喝酒，偶尔回家会发发脾气，我的心里总是酸酸的味道。

“斌儿，傍晚去爷爷那……”那声音有点儿轻，似乎有点儿哽咽。

是的，这时候才想起我那可怜的爷爷，非得傍晚去吗？我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次见到爷爷的时候，脸色很苍白，只是在见到我的时候，绽开微微的笑容。真的，爷爷老了。听妈妈说，爷爷的日子不多了，想着可怜的老人，我就会心痛，可是不敢落泪，那是怕父亲撞见。“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深深的记住了这一句话。

听奶奶说，父亲和爷爷很像，似乎是翻版了的爷爷。爷爷是党员，在他的身上体现的忠诚与固执，始终让爷爷无法逃脱那时代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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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爷爷的病，父亲只有承担起重任，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原点，有的只是希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折磨你耐心的希望……

房间里，还是只有两个人，父亲在洗碗，我在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