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留下的印迹

表妹8岁了，指着动画片《齐天大圣》说：“大姐姐，这个我小时候看过。”我一边点头一边笑了起来，“小时候”？8岁孩子心中的小时候是什么概念？7岁？5岁？还是2岁？但这“小时候”却牵着我的记忆回到从前。忘了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语言里开始有“曾几何时”有“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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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8：30再不去睡觉就会被批评“不乖”。梦中，总是有妈妈故事中小动物的嬉戏，有混着青草香气的阳光，有清新悦耳的天籁之音。梦，总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听妈妈说我会在梦里笑出声来。门边上，有一道到横线，几厘米几毫米的攀起、垒起，那是我一天天长高的痕迹，每划上一道更高的，妈妈总会说，我又长高了，快快长大多好。在她的欣喜中，我也期盼长成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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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年哪月哪天，我摘下了红领巾，别上了初中校徽，闻着满街青春气息，在校门口驻足。望着这所高大严肃的教学楼，看着同学们快乐而又成熟的笑脸，忽然发现距我的“小时候”已经是那样的遥远，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长大了。成长，已然让我欣喜，我品味精彩的校园生活，读名著、识名人，在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里遨游。成长让我独立，让我明理是非，也让我学会冷静。在快乐和精彩中，我那无忧无虑跳房子的那块空地不见了，不知是我记错还是现在没有了那块份闲暇；天上的风筝不见了，不知是沙头的风越来越小了还是我的天空已经变了一种颜色；见到路边小鸟的尸体，我不在伤心大哭，不知是我变坚强了，还是麻木的认为那只是一堆碳、氢、氧、氮；我再也不会躺在草地上数星星了，不知是视力下降的原因还是我明白了宇宙的无边无限。

成长，是必然，是精彩，但也剥空了一些惊喜，一些激情，一些色彩，一些梦。我每每祝愿自己做个好梦。但面对着无数的作业，书本，公式和方程，无论醒着梦着，都疲惫不堪。成长的我以那些儿时的快乐、烂漫、美梦为代价，换成成熟、醒目、责任和未来，没有人能告诉我值与不值。我的梦阻挡不了时间的年轮，有些梦终于混灭在昨天的梦里，我以往事为代价，走向下一个多梦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