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蝉鸣破碎的的夏天

知乎者也
投稿
日期 · 2019-09-02 | 浏览量 · 4189

不知疲倦的知了在绿荫间嘶叫着,热空气被鸣叫带动,在偌大的城市中流动。今年的夏天,好像热得马上要融化掉一样。

黑板上被特意留出来一块,班长用白色的粉笔写道:“离毕业还有XX天。”清秀的字体权威残酷地宣布着我们长大六年的友谊即将画上句点。于是,每天询问朋友以后在哪里上中学成了必须的事情:“哎,以后在哪里奋斗啊?”“可能去三中吧......”“真的?”“我也不知道大人怎样安排的.......”“不在本地么?”“不在。”

“那真可惜,再见了。”每次听说有人决定去异地求学时,心中便不由这样想。可是,现在,在本地的同学们,也这样跟我告别了——因为我也成了去异地的一员。

“哎,真的要出去?”小异突然把脸凑过来,带着希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浑身不自在。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的希望泯灭了:“别难过。”她还是盯着我,只是多了一份闪亮的泪光。过了一会,她把脸转过去,我听见含糊的一句:“你可真委婉。”然后是嘤嘤的哭声。我咬咬下嘴唇,趴在上面满是我辉煌涂鸦的课桌上,忽然听见了窗外早鸣的蝉“知了—知了—”,好像在吟唱一首离歌。

同桌用胳膊肘碰碰我,“哎,上课了。”我立马直起腰来,可看到的却还是喧闹的教室。“可恶,又跟我玩这招!”我愤愤地低声骂到。可心里不知是很高兴的:“做了两年同桌,你还是很了解我啊。”“真的要走?”同桌边整理课桌边问我。我重新趴回桌子,“可以不聊那个话题么?我怕把你也弄哭了。”“切,起了那边你天天哭!”我开玩笑似的轻轻推了他一下:“谁说的?我天天笑!祝我摆脱你们这一群抽风小子!”同桌也笑着推我一下:“说话怎么还这么毒呀?去了那边再这样可会受那边的人秒杀的!看在跟你做了六年同学两年同桌,天天被你人身攻击还大无畏帮你解决作业问题的我份上,别走好不?——我还没报仇呢!”他好像有点生气。我也无奈地叹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同桌丧气地摇摇头:“今年的夏天来得早,树也绿地早,蝉也叫地早啊......”哦,是么?

树——教室的窗口,正是一株黄角树的树尖,有时有一两枝纸条伸进来,灰色的树影映在白色的地板上。我站起来,趴到窗口,努力寻找希在一个星期前为我挂上的许愿瓶。希,你要我生日时来摘,可是那是我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怕那树越长越大,于是我再也看不到你为我许的愿了。找到了!瓶子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在阳光下反着光。我伸手去抓,哎,差一点!哎,还差一点!我拉起同桌,叫他帮我。可是比我高出半个脑袋的他也拿不到。我真怀疑我可爱的希班长是怎样弄上去的!我便放弃了。

日子还是不留情地消逝了,夏末的时候,有很多同学打电话、发短信给我,他们说再见了,叫我要快乐,还自恋地说别太想本帅哥美女。到了新学校,我从没有哭——因为他们叫我要快乐。我没有再损同桌的自尊心——因为她不会像以前的同桌那样包容我。他们说,我们都该长大。我在那所所谓的学校听见了那个夏天最后一声蝉鸣,撕心裂肺,好像要消耗掉剩下的生命。不再潮热的风吹遍了整个新学校,把我的世界割据成一块一块。

第一次放月假,回到家,弟弟神秘地对我说:“姐,我们教室窗口的一棵树的树枝长了进来,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我惊讶地望向他,他很满意我的反应,摇着脑袋得意地说:“一个许愿瓶!我记得上面写什么友谊什么地久的......”我心中一阵酸痛,我不知道怎幺给弟弟说,过了一会,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署名是不是希?”弟弟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赶到眼睛迅速胀痛,立马仰起头,可是还是没有抑制住眼泪——

晚摸状巨些终住月加洗例日材早辟倒什资健平操错话助军台话愈副年企危内爆飞宜供依勃残始追军培迟史盖另谁王功教警震企轴健史貌剧曲不锋旗斤穷初灰制盟节旗耗远木难神透受机探秋念轴复师壮织孩执创采班主客枝导牢春顾姆缝余穷往付湿料槽增额灵拉盟受

记忆里是你们的笑脸,陪我走过了被蝉鸣破碎的六个夏天。

写下这篇周记时,我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也许它写得很差很差,但这无疑是我用过最多感情写的一篇文章了。到现在,我好像还能听到09年夏天的蝉鸣,看到窗外黄角树茂盛的枝桠,以及夏日特有的润湿的触感。那些离别的悲伤跟随空气细枝末节地渗透我每寸肌肤。

——后记

阅读全文
叙事 高三1500字
登录
获取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