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鸟鸣

陪父亲在集市上被卖鸟小贩的吆喝吸引：“一对珍珠鸟，一个鸟笼，再送一袋鸟食20元拿去嗳！”看着笼中翠绿的鸟，我动了心。于是，书房里有了鸟鸣。鸟笼很精致，镀铬钢丝点焊而成，一个半圆大门，两边对称开出半圆小门，都是推上开、滑下关结构，推上小门可分别添加鸟食和水。盛食和水的盒子是用白塑料铸成，很雅气；鸟笼中部有一白塑料棒卡在笼中，供鸟儿休憩攀飞。鸟食盒里装满了鸟食，一对鸟儿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生活得很自在。但我发现，鸟们可不知道珍惜粮食，往往在笼底洒了许多鸟食，浪费严重。我想，饱食终日也不利于鸟儿长寿，于是从第三日起，就定时定量供给，想让鸟儿在半饥半饱状态生活，对未来有个盼头。试行两天，效果甚好，有限的鸟食被抢啄得干干净净。两位一听我开小门添食，皆欢呼雀跃。我很得意。

第三天因应付考试，傍晚我随便给鸟儿添食。结果早上一看，最会抢食的胖乎乎的那一只鸟死了，满满一胃袋鸟食，硬硬的，是涨死的。另一只大概没抢饱，饿得“吱吱”叫，忙添食，怕它有撑死，只加了一点，它吃得不抬头。当初不搞定时定量供给，会抢食的鸟儿也不致撑死，我后悔不叠。

只剩下一只可怜的珍珠鸟，孤单了。但它很乖，吃、喝、玩，自得其乐：我试着打开鸟笼门，心想：你愿意飞就飞吧。它也只是走到门边，对着太阳唱歌。

于是我特意去花市场给它找个伴，也顺利地找到了，很活泼、很漂亮，我以“她”呼之，原来的那只则称之为“它”。当我将“她”放进笼里时，“它”热烈地迎上去，用喙亲吻“她”，可“她”睬也不睬；高傲地走到笼门边，向外眺望着，并用翅膀拍打着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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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两天……“它”做出各种讨好的姿势去逗“她”，但没用。而当我打开小门添食加水后，“她”发现小门能上下门，于是就扑上去猛啄，把小门啄得一开一合地响着。老爸说：新来的小鸟聪明，保不准哪天就飞了。我说不会吧，“她”能开门？

可事情就真的发生了。一天早上我照例将鸟笼挂在阳台上，刚一转身，只听鸟笼门“吱”一声，回头看，“她”和“它”都笔直地飞走了，小门“啪”一声合上了。

我呆呆地站在阳台上。老爸说：都怪你，不再买一只回来，它不是过得好好的嘛！这到好，都飞走了。

是啊，都飞走了。鸟笼挂在墙壁上，还是那么漂亮，里面却已空空如也。可是，曾经的鸟鸣，却仍在家里绕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