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或缺的青春心事
窗外的爬山虎又向外伸长了一厘米,代表我的青春又被淹没了一厘米。
“林荫同学,看黑板。”林荫立刻将桌子上的日记本藏进书页里,佯装做笔记。
青春的歌者是在静谧中浅吟低唱,春涩的果子已经在枝头不胜凉风,万般羞涩。
每天的午后两点,林荫总会背着书包快步走向图书室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放下书包,然后坐下。
在她正前方位置,一人男孩在座位上看书,安静得好像只剩灵魂陪伴。窗外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泄露下来,溅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指尖。额头,溅落在树脂色的木质地板上,投下一段美丽的剪影。
林荫悄悄地拿出日记本,写下一大段一大段深情的独白:
相爱同里有五十座桥,每一座桥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但你我就如同彼岸花,花叶两不见,一生相错。知道的人,惋惜;不知的人,依然快乐。几百年的光阴流转,感谢上苍的眷顾,让我们依然相逢在这个长满爬山虎的窗边……
然后继续看着座位上那本似有若无的书。一切的动作都那么轾巧,生怕吵到了那认真看书的人儿。
男孩拿起书包,转身准备离开图书室,突然又径直朝林荫走去。
“你也喜欢看书呢,我好像每次都在这个位置看见你呢。”林荫微微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桌上的书本。不知不觉中,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那一天,杯荫坐他坐过的每一个位置,走他走过的每一条石子路,男孩的气息无处不在,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哦,书包还在图书室里。”
又是一个烟雨飘渺的日子,静静端坐在书桌边,窗处的爬山虎上也沾满了雨水。男孩坐在下面,雨水沾湿了他的脸颊,头发、衬衣,只见男孩修长的手指在画板上轻描着,怅惘的眼神,让林荫微微心痛。
“爬山虎,希望你能给他搭起一片林荫,帮他挡住无情的风雨。”林荫从日记本上撕下这句话,放在男孩经常看书的座位上。
面无表情地回到家里,使撞上了一脸担忧的母亲。
“小荫,这几天我和你爸去帮你盖被子的时候,总发现你房里还亮着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略带几丝心疼的语气,却让林荫支支吾吾走来。她不敢对上母亲的目光,转过身,泪已满面……
天知道,那天晚上在学校里班主任给她看了成绩单;第一月考,第五名;第二次,二十一名;第三次,三十八名……
然而正是在那晚学校举行的颁奖典礼上,第一个,就是男孩的名字。
在颁奖台上,她看到了男孩的那张画。——一个忧郁的少年坐在爬山虎下,摇摇欲坠的阳光洒在这爬山虎边的石头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只有爬山虎在微微向前伸长……
沉寂之后,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那一刻,林荫觉得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她看见他的身旁闪着金光,最后所有坚强的盔甲都被那些悲伤所击碎她抱住肩膀,伤心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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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啊?”同桌分外担心地将林荫靠在自己肩头上,此刻的林荫,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泪水滑落在林荫的手上,滚烫热烈。
在日记本的未尾,林荫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感谢爬山虎,给我生命中的第一份悸动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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