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昆曲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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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9-01-27 | 浏览量 · 595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痴男怨女们无疾而终的爱情最后都只剩下一声叹息,汤义仍的《牡丹亭》如是,洪昉思的《长生殿》亦如是,那是江南如水的温柔和寂寞。

昆曲是个出生在娄城南河的小姑娘,那是曾孕育了江南丝竹的小城。后来,她在姑苏城里长大,有一口温婉软糯的水磨腔,像春日刚抽条的柳枝似的细腰柔软娇嫩,浓墨重彩的面妆下是清澈的情意。再后来,她遇见了几个落魄的文人,在那最好的年华里,她有了潸然的故事。

我很久以前是学古筝的,但后来不知怎地又非要学琵琶,许是被江州司马的《琵琶行》打动了。老师年过半百,早先唱过越剧和沪剧,兴起时还会唱那么一两折昆曲。很可惜,这么几年也没完整地听过一出《游园》。

可我看见了长生殿里贵妃那场惊天动地的儿女情长,最后还是葬送在了帝国的万里河山之下,魂销马嵬坡。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太白醉酒,孤影成双,落拓的诗人有着世外的轻狂。玉芝兰树的潘郞风华绝代,朱笔亲点的状元意气风发。窦娥清瘦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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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在苏州念的时候,昆曲学校来了人说要选几个学生去学习,很可惜,颗粒无收。京剧一些北曲作为守护者甚至是崛起者这么多年来独挑大梁。南曲之中似乎只剩下沪剧越剧撑着门面。自古以来,江南就一味温婉,缺少帝王之气,难以进入人们的视野,除了那东南形胜,自古繁华的钱塘。吴语又作为小部分地区的语言而通行着,又更何况昆曲的语言那本就是吴地之中又一小部分的存在。

时光倒退几百年,也许人们会对杜丽娘,崔莺莺的故事颇有感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的女子,永远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会觉得张生寡情,红娘不安好心,悠长时光之中,一切都在改变。可那对话仔细瞧瞧又着实有趣。例如,曹芹溪的《红楼梦》中宝黛共读西厢,宝玉一句:“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貎”。虽显轻佻,可又贴切得紧。什么“良辰美景奈何人,赏心乐事谁家院”,《牡丹院》中的句子似乎句句都美得不像话,而长生殿是贵妃的每一次回眸都殊色惊人。

可时至今日,这些都已经不适合了,咿咿呀呀的曲调似乎更像靡靡之音,昆曲讲的是小儿女的情人,那恰恰是英雄的气短。温柔乡即英雄坟,于是昆曲披上了失落的阴影。

但她不该绝,旧戏折子过时了,新本子仍然可以写。可昆曲的落寞恰恰应证了没有好的本子的短板。因为方言正在失落,普通话、外来文化带来的冲击,以至于方言成了外婆积灰的梳妆盒,于是人们只会说“她”,不会说“伊”,会说“你”而不知“侬”。为你寝食难安远不及为伊憔悴来得有味道。

失落的昆曲背后是姑苏失落的乡音和旧梦。许多年之后,你是否还会记着即登台时的衣带翩跹,开口时的水磨婉转,这不是什么历史名人、明清古迹所带来的印象,而是似水柔情,吴侬软语的姑苏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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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高二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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