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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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逃离城市而来,维多利亚乡野。海外,澳洲。
迷失在它的冬季,正午,在无人路途,在仍然刺眼的阳光里,舟车劳顿。午夜高烧噩梦般燥热,直到山谷微凉风擦去额头轻汗。
群山耸立,落叶睡在土地上,绿树影里,鸟儿时不时歌唱。几个山头只有眼前这一座房子。我和房子的主人坐在门口,摸着他的花栗鼠听他讲玫瑰园被袋鼠吃掉的故事。围栏里养牛,池塘里养鱼,石头下有冬眠的蛇,空气里有桉树的香味。后院树上结着木瓜,收获后的田里看不出种过些什么。草长满山头,花热烈地开在各处,番茄摘下就可以吃,即便是冬季。
我怀念躺在松树下的夜晚,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见银河——耀眼的白昼熄灭了,青灰色烟云横亘整个天宇,无数星光如燃烧的白火。银河另一头,也许是逝去的生命的永恒居所,有守护它们的神灵每天敲响庄严的晚钟,安抚那些因痛苦而死亡的美好灵魂。夜晚极冷,屋里壁炉早已温热,而我宁愿以碎石小道为榻,把星空看上一整夜。我是何等幸运地,能投身到大自然永存的美丽和真理中去。
但这里绝不是天堂,我也只是苟且地安卧一隅。
人类也许是最强大的,强大理应表现为保护弱小。可我看到的是《海豚湾》里“海湾屠场”太地町直至今日仍是红色的海水;听到的是越来越多非洲象因为象牙贸易的屠杀不长象牙的消息。当我们幸享国家安定,有工夫去同情别国难民时,海豹被击穿头骨,活剥了皮的残骸被随意丢弃在冰原上;被取走胆汁的熊不堪虐待扒开伤口想自残而死却又被活生生地切下熊掌……难道是因为人们没看过它们盆倾般汹涌的血,没看过它们为死去的同伴怎样悲恸,所以不知道它们也身处苦海吗?动物们的命运常常比不上那些难民。数不胜数的动物因商业目的而死,更有甚者死于“练枪法”之类荒谬缘由甚至死得毫无缘由——都是人类的罪行。当我得知我的琴上有一段骆驼骨后,我再也没弹响过它。每想到人类活动使物种灭绝速度超过自然灭绝速度的
自然界不是为人类而生,事实却是,人类蹂躏自然而从未动一丝恻隐之心。我所能见到的河与湖都有着堪称离奇的颜色,像极了水粉课后桶里洗笔的污水;从飞机上看,城市永远笼罩在模糊混沌中,工厂排放的烟穿过云层,如同蠕虫钻出薄雪,城里人这辈子是见不到星光了;家对面不远处垃圾填满整个山谷;森林被砍伐后如同赤裸的坟场;矿坑成了草原上的“黑色癌细胞”……人自食其果,但最大的受害者却是其他生物,毕竟它们毫无避处。当想到我此刻体面生活的每个细节都在参与造成这幕惨剧,我为我是其中一员感到羞耻。
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多半是种奢求。人是自然创造的万物之一,所有生命,在诞生初始,都是人类的同生伙伴,人类屠杀之,除了“人性本恶”,我没有想出更多解释,况且即便是人类之间也从未停止过杀戮。而那些污染,又好比捅向地球母亲心脏的刀子——人类要杀害养育他们的母亲。
我们成魔鬼了。
可仍有人为保护自然不懈努力着。于是有了沙漠变绿洲的奇迹,有了种群恢复的喜讯,有了河水变清的改观……他们是我最敬佩人,自然守望者,一群为人类向自然赎罪的人。当我了解到一个个环保组织建立起来,且脱离了营利牵束,实实在在地关心万物疾苦,拯救濒临破灭的自然时,我的期冀还未毁尽。
我守望着人与自然能共处的那天。
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现实反映了重建自然的首要难处,正如早期环保运动领袖约翰·缪尔在书中说:“那些还在费力修补点缀现代文明的可怕正统人士,把那些同情心超越了我们人类种族边界哪怕一丝一毫的人都称之为‘异端邪教’……”所以不如说我守望的是有一天,人性中不多的善的意识觉醒,或者说人类目光能更长远一些,只顾自身、只顾眼前必将成为人类亲手毁灭它们温暖故乡的愚昧行为。
自然的未来会怎样?自然的未来又在哪里?这绝不是无聊时莫名的发问,自然命运关乎人类以及自然万物的命运,的发展方向将是人类发展方向,兴盛或衰落,都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不得不提,当今科技飞速发展,人类脚步早已踏入太空,移居到其它星球也许会从设想变为现实,若是成功,不失为为地球环境减压的良策。那么是否又能以此类推:人类移民到其他星球,破坏它,消耗它,再移民去另一个星球,破坏,消耗,再移民,不断持续下去。我不敢妄下定论,但能肯定的是,宇宙中只有一个地球,离开它,我们将失去舒适的环境,失去有血有肉的同伴。倚仗着替代品暴殄天物,这难道就是“智慧生物”的智慧所在吗?另一方面,“生物圈Ⅱ号”用失败告诫我们:在已知科学技术条件下,人类离开了地球将难以永续生存,同时证明:地球目前仍是人类唯一能依赖与信赖的维生系统。简单说,人类无法再造生态系统,而离开地球生态系统,人类会迅速灭绝。
我仍然对人类和自然的关系充满期待,对自然的未来满怀憧憬,即便目前地球环境形势严峻至极。诗人韩作荣在想象未来时写道:“或许,我们只能在画幅中,探究虚假的生物学”。简直是最可笑最悲哀同时又最可能的结局。我借我的文字发出呼号:绝不要这样的结果!从把自然当作信仰的那天起,我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自然守望者中的一员,穷尽我全力去收拾那些残局,拯救自然于绝境之中。我守望着有一天,更多自然守望者从世界各地觉醒;我守望着有一天,人类丢弃他们的“魔鬼”身份;我守望着有一天,天下生灵始得安和,终归永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