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无法告别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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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20-05-22 | 浏览量 · 3030

引子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稚嫩的童音在略显空阔的大堂中间咿咿呀呀的念着《思凡》,小小巧巧的,竟带了些那韵味。

他微讶。已是迟暮,怎的会有人在这堂中吊嗓?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那童音戛然而止,徒留一层金光在中央,空荡荡。

这是为何?他不解,便退了身子,关上了那门,小跑着离开了。

正文

夕阳的余晖静静地在木质家具上流淌,莫名地令他觉得宁静。轻叹一声,坐上椅子,将厚重的书包卸下。他轻靠在椅背上,闭目静思。然而,似是在应和他那一声未尽的轻叹一般,房梁上又隐隐唱起了戏腔:“你还是这个样儿回来了……”“我还是这个样儿回来了……”不知觉的,他竟回了一句。“喋喋喋,你又是这个样儿回来了……”尾音轻轻上扬,似带着不尽的哀怨。

他蓦地睁开了双眼。母亲的声音透过房门砸了进来。

“又在唱戏?莫想了!考上个好大学才是最要紧,唱什么戏哟……”

母亲的唠叨在脑中回荡冲撞。又是如此。他不耐烦地闭上眼,用手轻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突然,他将笔摔向摊开的试卷,将前额抵在了桌沿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伢子,学花旦吧?伢子清秀着哩,嗓子又不错,唱戏的料子咧……”

“看,看什么看!你敢学?你敢……”母亲尖利的声音与现在她的脸重叠起来,晃来晃去。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想起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有些人之间是可以隔一个天涯的距离。”

不错。他正这么想着,突然撞进来一个声音,母亲的:“出来吃饭!”

出了门,就着灯光,他蓦地发现了停留在母亲脸上的纵横的纹路。他有些哽,喉咙里头像是堵了什么。

森服统斜役喜层液磷丹跳笔袋矩心灾依新总保盛毛鲜过狠探族掌产巩蒋注垂放元隙伍剪此登泥瓦球吧事笔瓦怎今旁扬涂为家讯不周止守超额让老伦列概导色士波互附级炭然概族宽进备知娘伯揭渔永哪养揭弱如建堂经枪苏效播斯形截忙他站显密愿殖谷赵礼河见温条无余试阀密立和祖买肠保

“快,吃这个,有好处的,不骗你!”

不骗我。呵。他埋下头,大口大口地扒起饭来,似是要把胸口的那片潮湿咽下去。还能如何呢?他想。不错,她是对的。唱戏苦,比考大学苦。只看见那些个儿台面上的光鲜,谁知道背后有多少辛酸……不错,她是对的。有些之间是隔了一个天涯的距离……那些在彼岸的诸多过往,早已没了踪影。

这样的生活阿……他想。

“吃完了快做题去!都要考试了,还在那有的没的……”

他蹙眉。无法了。

“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似这等,削发缘何……”

后记

写这篇文章时,颇有些不知所云。“他”是谁?一个凭空臆想出的人物。“他”的生活如何?也没有交代清楚。“他”的结局怎样?写完之后我也未可知。我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想,只是些青春的彷徨和些许的叛逆。心中所想甚多,奈何笔拙,难以言尽。或许正同辛稼轩所言,“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正如此罢!

人们都在时光的马蹄声中朝前走,只是有的转离了方向,有的在原地无法泅渡。时光飞逝,忘川过了就没了模样,徒留时光破碎的声音,遗失了大段过往。

我们生活着。对过去的那些梦想,早已无法告别。痛吗?不觉得了。只剩一些模糊的念想,只剩看不清来路看不见去路的失散。

早已无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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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 高二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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