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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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狗经过饲狗员阿光的精心照料，只几天的功夫它就恢复了原气和精神，又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狗！这天陈局长把阿光叫到跟前说：“你跟它最近几天的接触有收获吗？搞清它闹思想情绪的根源了吗？首先应该让它知道，生长在我家是它的福分和荣耀，还闹什么情绪，它以为它是谁？归根到底它不就是一只狗而已！”

阿光当然仍不能实话实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它可能前阵子得了重感冒，现在完全好了。他转而又说：“这条藏獒来到您身边应该知道自己是多幸福，当然您由一个普通工人能够一步步熬到今天区国土局局长，也实属不易，这都是智慧的结晶，要珍惜……”
陈局听了后勃然大怒，说：“阿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一个普通工人就不能当局长了吗？我一个堂堂的局长还用你来查我的出身、教训我？你说我有智慧是假，暗示我不择手段往上爬是真……这是你想到的还是那畜生的意思？”
　　阿光自知说走了嘴，赶忙用手掌自的嘴巴，说自己净胡说八道，说自己以前看过报，报上说有个局长出身贫寒，忘了本……慢慢地变成了“土地奶奶”，大肆受贿结果东窗事发……
　　陈局本想再呵斥他一顿，但一想对自己来说这是个敏感问题，这个局长的经历就像自己的翻版。于是她压了压火，说我看报了，是东北的，一审判了死刑……
殊不知，她听了阿光的话后，谁又能知道她的心情有多么沉重？她认为是阿光假冒狗能如何、如何，嫌自己没当好这官？他是个什么人？我在他心目中或就成了人们暗传的、敛钱的“土地奶奶”？他显然没说出真话来，他又不傻也不可能全说出来，但得小心他，必要时立即辞掉他。于是，她把眼一瞪故意转移主题，说：“我怎么不‘珍惜’它？我从小把它养大，反倒养成了一个白眼狼！不用这个狗东西来教训我，我一个万人瞩目的局长还用一只看家狗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纯属一派狗言！”
阿光见局长生气，那还敢再说下去，他本来也没打算再往深处说，如那样其不自找倒霉！
她见他不再说话，心想，恐怕是面前这个狗东西在说谎，骗自己或发现了我工作上的什么破绽或个人隐私？这时她忽然想起来一件半年前的事……
那天晚上，光头开发商用装苹果的纸箱弄来一箱百元大钞，他走后她想打开保险柜放里边，谁知一开门那钱“哗哗啦啦”地老往外流，她忙蹲下去拣，藏獒这时也正站在自己身边痴痴地看着这一幕，她转身摸着它的狗头说，宝贝好玩吧？它当时低沉地“呜呜”了两声，她当然不知道它这是何意，难道那时的“呜呜”声就是对自己的不满和抗议？她只好把这箱现金扔进了储藏室，后来忘记都霉了……一只狗毕竟是一只狗，它又懂什么？难道是饲狗员在懵我？是他发现了我的这些秘密？他故意往狗身上推？可是我又不认识他，那时他也没家来过，他是如何发现的？难道从“光头”那边露了馅？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要不他怎么让我“珍惜”……储藏室的钱他被招聘前自己已经转移了，他根本不知道。她百思不得其解。他难道是反贪局或纪委派来卧底的？他用狗来暗暗地警告我？他或是个大骗子来想讹我？他假借狗得重感冒、狗有思想问题，实则是在忽悠我……如不是忽悠我，他可能真会狗语，那可真是个危险人物！
　　她想到这里，为了防止他会狗语，就微微一笑说：“狗再聪明，也是个畜生。现在人话就不可信，一只狗随意叫两声，就听出这么些‘诡言耸听’的新鲜事？不可信呀！你的职责是侍候好狗，其他事少管，更不要拿狗来说事！”
她当然不相信人会狗话，即使会如果把狗话也当真，那自己其不就成了个大贪污犯了吗？人会狗话的这事她虽然不相信，但无风不起浪，何况他旁敲侧击的也算有的放矢。她想到这儿竟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她的心不光在打鼓，简直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她昼思夜想，一定要把阿光的真话搞出来，然后决定他的去留，因为她不相信他会从一个狗嘴里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陈局决定派司机暗地侦察下阿光与狗的通话，看看他两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阿光看到那次陈局去摸狗头时它的龇牙，后来趁没人的时候他用狗语又教训狗：你虽然都疾恶如仇，但凡事得慢慢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得如以往对待陈局，等机会成熟时再出手，一打一个准……这时阿光发现自己背后有人影闪过，他就提高嗓门又改成人话说，“狗朋友，你就想开点，不要闹情绪，陈局对你如掌上明珠，你应该知恩图报！”阿光开初与狗说得狗语，虽然看到他摸着狗头挺悠闲自得的样子，狗也“汪汪”低声回应，但司机一句也听不懂！最后司机总算听懂了，但这都是官面堂皇的话，没任何价值。
　　司机向陈局汇报了后，她断定他会狗语，最后那几句人话可能是发现了你踪迹，是说给你听的。阿光会狗语能像学英语的样能达到几级就不好说了。她为了揭开阿光的内心世界的秘密，看看他与狗相处到什么程度，对自己的家事知道多少，这都是要想办法搞清的，否则自己身败名裂的日子就不远了。自己会成为上断头台的第二个“土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