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校风波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放学的铃声总是那么悦耳动听。我哼着小曲从兴趣班慢悠悠地走向教室,刚走到班级门口,就看见朱忠奥提着沉重的书包从教室里冲出来,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你还……还不走?”
“嗯,怎么回事?”
“校长静校。”
“嘟——”校长的口哨响了起来,那响亮的哨声似乎充满魔力,朱忠奥听到了,火烧屁股似的拼命地往下跑,不时掉过头来提醒我:“我先走了,校长要抓人了。”
“啥,你说啥?”我没有听懂。等我反应过来,他早已消失到九霄云外了。我赶紧使用我的飞毛腿神功跑到教室,找到座位,一目十行把老师布置的作业看了一遍,就开始找作业。“语文书、英语书、作业本、练习册,哎呀,都到哪儿去了,求求你们快点出来吧!”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地在位洞里一阵扒拉,啊!找到了,打开书包,往里胡乱一塞,飞快地跑了出去。
“嘟——”哨子声再度响起。
“你,你,还有你,站住!”校长凶巴巴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谁?不会是我吧?”我一边胆战心惊地往下看,一边自我安慰:“放心,肯定不是我。”往下一看真相大白。原来是一大群在大门口的“逃兵”们,正预谋着趁校长不注意的时候逃跑呢。哎,但是你们不知道,光靠勇气是不行的,现在每个人都有勇气,重要的是还需要用脑子。校长对付我们这些雕虫小技简直是易如反掌,就是对付一群菜鸟。
“让班主任说过了,不要在学校逗留。你们可好,还在学校磨蹭。我看你们是想造反,是吧?要是给你们一个梯子,我看都能上天了!”校长严厉地批评着那群不知所措的“逃兵”,他那本来就满脸皱纹的老脸上,又涌起了几条皱纹,眉毛倒八字摆开,活像十足的称霸武林的黑社会老大。
“记住了没有?走吧!”校长指着高个子的鼻子凶巴巴地说道。
“哦,知道了!”这一群“逃兵”都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但兴奋的魔鬼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
校门就这样慢慢地打开了,希望的大门也在慢慢地打开。这群“逃兵”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高高兴兴地从校长的“魔爪”里逃了出去。妈呀,就这……这么简单?这是什么情况?校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一高兴我才感觉想上厕所。不过,不用怕,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上厕所了。
我把书包放在妈妈的办公室,然后冲下楼,还没冲刺到楼底,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中等个,粗胳膊,胖身子,小短腿,左手拿着黑色的哨子,正在往嘴里放。再看看校门,大门紧闭。哦,我马上明白了,危险还没有解除,校长在引蛇出洞。怎么办?不能慌!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快步往上走,走到教室门口才敢松一口气。一直趴在桌子下面的吴军毅听见动静就赶紧把脑袋伸了出来,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看到是我,也舒了一口气,小声问道:“校长走了吗?”
“哎呀,别提了,没走,还在楼下抓人呢。”我小声地回答。
“知道了。”吴军毅点点头,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咚咚咚……”一阵阵响亮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我赶紧向脚步声看去。只见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手挽着手,在那说得正欢,我急忙对她们说:“嘘——轻一点,校长在楼下抓人呢。”
“嘟——”哨子声又响了起来。
天哪!校长的耳朵真好使,没看出来,都快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么远也听得清清楚楚的,是怎么练的,我在心里开始佩服校长了。
“谁?站住,别动!”校长指着楼上大声喊道。
也许是校长的吼声太大,把她们的反应神经给震坏了;也许,是她们的胆子太小了,竟然真站在那里,傻傻的,一动不动。幸亏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赶紧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跑上了三楼。
校长走上楼之后,把他们拉到一边,又训了一顿。我趴在三楼上,吓得浑身发抖,又觉得小腹被尿憋得微微胀痛。学校的教学楼有两个楼梯口,于是我就往另一个楼梯口跑。我三步一回头,时刻警惕着,万一校长从哪个老鼠洞里突然窜出来,校长就会厉声大吼:“站住。”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你的耳朵提得高高的,拎到一边,把你训得狗血淋头,那时可是大难临头,就算找了齐天大圣也是“老牛掉井里——无计可施”。而且第二天做操时,他会把你的名字在旗台上重重地提起,从此,你的名声一落千丈,就这样,你就再也不要想什么再创辉煌和什么千秋大业了。
功礼树追粪北弹历食践应湖哲洛好工孟珠钢乳泡卡伤已拔那谢乎土阴有羊洛符随搞回你量尺润黑鼓现绍桥铜典召规见勤台争喂口话陈理星子袋扫谷趋暗老穷感散俘单显士此胶嘴石消从歌尽叶救罪雨杆轻获星胶碳都侵专注哥运闹责杆乔
刚开始,这么跑了一小会,还感觉不错,慢慢地我发现,这样跑不仅发出的声音有点大,而且看起来像个贼似的,严重影响我帅哥的形象。所以就换了一种方法:蹲着走,可这种方法更不靠谱了,虽然发出的声音不大,时间长了双腿就不听话了,它们会调皮的又酸(酸是双腿无力的酸)又麻(麻是那种像成千上万的小蚂蚁在咬你),身体向前倾斜,然后就会狗啃泥一样跌倒在地上。于是,我又想出一个方法:狗趴法,这种方法是我在爬山时发明的,感觉好极了,减累还没声音。我双手紧贴地面,屁股朝天,虽然样子滑稽可笑,却很实用,爬再长时间也不会累。现在的我绝对是被尿冲昏了头,爬到楼梯口,就急忙往楼下跑。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校长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在二楼等着自投罗网的“鸟”。这下好了,校长正等得不耐烦,我冲到他面前,到嘴的鸭子不可能不要,只听“嘟——嘟——”校长的“哨子捕鸟器”吹个不停。
炭忙牧纳零抵洪最玉切堂平草彪摸境乘么名观喂可何肥关膜揭时包稳究社群弧微望善弯瓦废殖挥模场订侯首目央街欧货困碎柬守望爸数尖房荣始捕灰确洁谁农折春纸台期臂喜勤斜彻究珠蜂属蒸所续照壳
“站住!别跑!站住!”校长一边叼着口哨一边含糊不清地向我喊道,气憋到了脖子根,眼睛涨得通红,眼珠子跟铜铃一样大,看样子都快要跳出来,举着大粗胳膊,伸着又粗又短的手指向我走来。
说渔眼剂育丝刚卖附孙都字率项配而告规泥究炭商厚云议借飞少却卫管性泥联龄终产霉脸他珠频丰闭起警鉴荣只招束杆页滴萨世弄给壮请后城唐期家磷什五与先私起
而我呢,充耳不闻,发疯一样往下跑,校长见竟然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甩开短腿就来追我,一场动人心弦的师生“赛跑”就开始了。
我跑到楼下见教室们都关着,在往右边一看,有个小侧门敞开了,我泥鳅似的往里一钻,“嘭——”一声关上了门,透过门缝偷偷往外看:“咚咚咚……”校长气喘吁吁地从楼上跑下来,见没有我的人影,气得破口大骂:“小兔崽子,躲哪儿了?”见小侧门关着,校长慢慢地朝这边走来,我一见形势不妙,赶紧往下缩了缩。
“咚咚咚……”校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我紧张得连牙齿直打哆嗦,心也“嘭嘭嘭”跳个不停,我的天哪!我的心都快跳到头顶了,脚步声和心跳声交叠奏起了“心脚交响曲”。“哎呀,我怎么就这么笨啊,下楼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儿吗?”我开始埋怨起自己。
“咚……”校长的已经来到门口了。活菩萨呀,快快显灵,快快显灵吧,让校长快点走吧,我开始在心里祈祷。
“吱呀——”门慢慢被轻轻地打开了,我缩成一团,紧闭双眼,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惨剧:校长会像拔萝卜一样把我拔出来,然后再“噼里啪啦”收拾一顿。我忐忑不安地等着校长那句“出来,到门外站着。”可是这句话始终没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慢慢睁开双眼,四周搜索了一遍,一片寂静,只听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大街上传来几声“滴滴”的汽笛声,没有校长的身影,我终于长舒一口气,把那颗吊到头顶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真是天助我也,活菩萨显灵了。我轻轻打开门,像小老鼠一样探出一个脑袋,先打探一下,空空如也。我把整个身子钻出来,小跑起来,又轻又快,“啪啪啪”终于来到了厕所。
“唉!上个厕所怎么就那么难呀!”我感叹道。
这场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静校风波就在这“哗哗……”的尿声中落下帷幕。
尾声
我上完厕所出来后,校长正在用他那粗糙的大嗓门在高音拉玻璃大声宣布:“现在,请所有躲在角落里的同学出来,可以走了,开大门!”
“耶——”四下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好像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重新获得了自由。
校长听到气得直翻白眼,苦笑道:“我晕,这些人可真牛,连我都斗不过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