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香樟,那张老藤椅
渐渐地,清晰了……
一切,似乎依旧……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一脸的皱纹,却洋溢着和蔼的笑。熟悉的人,熟悉的香樟,熟悉的老藤椅。
奶奶,我回来了!
记忆中的香樟树,枝干粗壮,树叶茂密,仰着头看,一片绿云。摸摸树干,树皮千柔百折,皱皱巴巴,像一位经过岁月磨练过的老人。嗅一嗅,它并不浓郁,淡淡的,收放自如,含蓄又奔放。这种香,恰到好处。
香樟树下,常年放着一把藤椅,奶奶一坐上去,“吱呀吱呀”地响。奶奶摇啊摇,尽显安详。
风起,天晴。香樟的清香笼罩着小院。落叶铺在路上,踩起来“吱吱”响,这是秋的节奏。奶奶躺在树荫下,借着絮絮阳光,小憩一会儿。藤椅慢慢悠悠地晃,时间缓缓地流淌。奶奶脚边,总会守着一只黄毛小狗,它叫蛋黄。它静静地伏在奶奶脚边,舒逸地沐浴着慵懒的阳光。风儿过,掺杂着阵阵香樟味,奶奶睡得格外香。
我与小妹正值调皮之时,满脑子的“坏主意”。我俩蹑手蹑脚靠近奶奶,小妹拖住蛋黄,我轻拍一下奶奶的肩头,“溜!”奶奶还未回神,就不见人影,依旧是一片安静。“你俩小崽子,姐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说也知道是你俩!”奶奶佯装生气,扯着大嗓门,“你俩小鬼头!跑得还真快!”奶奶嗔怪几句,又慢悠悠地躺下……我俩却躲在香樟树后偷笑。
雨天,雨透过茂密地枝头零零星星地洒落,我和小妹依旧在香樟下欢闹,奶奶则在一旁微笑……
小院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香樟味。那棵香樟树啊,依旧繁茂,只是多了点沧桑;那张老藤椅啊,还是慢悠悠地晃,只是她的脚边不见了蛋黄。
风吹叶落,凉意起。我将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轻轻地呼唤:“奶奶,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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