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我又来到了那座小院
春去冬来,我又来到了那座小院。
小院坐落在半山腰,是外婆早年前的房子。院子的外墙是用石头堆砌而成,连屋身也是用一块块大石搭建而成。它建在半山腰,根据地势高低错落布局,院墙外便是一亩菜园,院内种了不少果树及桂树。因为已是冬天,春天里生机勃勃的牵牛花已褪去芳华,低矮的围墙便显露出了它原本的灰青色。站在院内放眼远眺,只见光秃秃的大山和几座因拆迁而被推倒的房子,让人不禁觉得冷寂。如果不是外婆坚持不肯搬迁,这座小院怕是也会如山下那土堆一样不复存在了吧!
我不常来外婆家,可每次来总是很愉快,因为这座小院承载了我许多童年记忆。我记得,外婆住在这小院时喝的是山上引流下来的山泉水,用的是离小院不远的一口天然泉眼里的井水,洗衣洗菜全靠它。泉眼周边有很多形状各异、五彩斑斓的鹅卵石。每次,我总会从泉眼旁捡许多鹅卵石,小心翼翼地围成“城墙”,和表姐一起再到菜地里抓来许多小鸟,将它们关在这“城”中。那时,我和表姐还会一起在盛夏的午后,趁外公午睡后偷拿他的老花眼镜,在太阳光下对好焦,对准纸片看其燃烧……
环顾四周,那时在太阳底下绿得发亮的桂树已褪去绿色,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而果树也不再挂满累累果实。风吹过,老旧的大门开了,屋里的景象尽收眼底,昔日整洁的景象不再,房梁上挂满了蜘网,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连外婆最爱擦洗的、用来给我做最爱吃的烧饼的灶台也铺了一层厚厚的层灰。我不敢深呼吸,怕打扰了这一室的寂静。我望着灶台的方向,眼前不禁浮现出小小的我站在高大的外婆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嘴馋地想要早些吃到烧饼。而那时,外婆总会拍拍我的肩,让我再耐心地多等一会儿,她那慈祥的笑容在我脑海中定格。我轻轻地转身离开,捎带上门,动作也是轻轻的,怕打扰了这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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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青石板路往山下走,风吹起,木门又发出了咯吱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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