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
世界上有好多好多好听声音,鸟儿的婉转,蝉的一声声“知了、知了”,咕嘟咕嘟的水声,和那些数也数不尽的美妙。但是上天竟然给了她份特殊功能。——题记
那个女孩已经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要不是偶然被她重重呼吸而吹起来的头发,我真的就会以为她是一尊雕像。呃……好吧,我没有见过那么丑的雕像。黝黑而沉闷的皮肤就像是干燥枯老额树皮。看皮肤的话,可能就会被认成五十多岁工地里的农民工,可她偏又瘦小的可怜,衣服也破破旧旧的。怎么说呢?从我这个角度看,她就像是一个老树墩子。
不久,谭老师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谭老师走上讲台,“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要加入我们。”话音刚落,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地向门口投去,不过她低着的小脑袋依然没有抬起来。“我们欢迎她到讲台上来做自我介绍!”她迟迟不动,尴尬的气氛迫使谭老师不得不再说些什么:“新同学好像有点害羞,让我们掌声欢迎她!”这是,班上的尴尬气氛才被掌声打破。她终于迈开了步子,抓着书包袋子的她的手还是偷偷地告诉了我们她的紧张。“大……家好,我是惠子,我很高兴……很高兴能……能加入……加入你们。”“哈哈哈哈哈……”全班一片哄笑,有人故意小声却能让大家都都听见的说:“她是个结巴!”她不安的低着头站在讲台上,血红的脸上荡漾着惊慌,谭老师轻咳了一声,同学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交换着眼神,都是嘲笑和嫌弃。我轻轻地摸了摸了耳朵,沉默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她。
没多久,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们班来了一个乡村结巴女孩,她一时竟成了学校里的“风流人物”,每一个人经过她的时候就会说“看这就是那个结巴。”虽然结巴并不是什么非常严重的病或缺点,但在这个全都是“少爷小姐”、“正常人”的学校里,她很简单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终于,在她进入我们班的第二个星期,我迎来了第一次和她讲话的机会。我慢慢地走到她的座位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她,她竟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全身颤抖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我,也许她是把我当做了那些欺负她的男生了吧。“惠子,今天老师说的那个语文演讲,我们两个人要不要一组?”“什么,你。你是要和。和我一。一组吗?”“是啊!难道已经有人和你说好了要一组吗?”我装作很着急,“没有,没有啊。你真。真的要和。要和我……一组吗?”“是啊!你不想吗?好啦,我知道你一定想对不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啊!放学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回家吧。!”我像是怕她拒绝一样快速地说完这一切,伴着铃声逃回到座位上,正好,这急促的铃声将那些本该打来的碎语给打住了。
“走吧,惠子。我们约好了的啊!”惠子马上清好了书包,走在了我旁边。我们漫步在学校的樟树小道上,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摸了摸耳朵,继续保持沉默。“唉,你们两个,都是哑巴啊。哦,我忘了,惠子你会说话,只是你是哑巴而已。哈哈哈……”不远的墙外传来了一些男孩的声音,惠子气愤地朝外喊着:“我是哑巴,怎么了?和……和你们有什么……什么关……关……关系?”墙外又好像是说了什么,惠子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向她微笑,她对着我动了动嘴巴,我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和她说:“怎么了?我刚刚没听清。”“我说,你。你不生气……生气吧?”“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见。”她笑了笑底下了头“你是……是怎么……怎么做到的。”“我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啊。”不等她的疑问说出口,我立马解释,“我的世界能静音你信吗?”她张大嘴和眼睛,一脸不信的看着我。然后她突然留下了眼泪,慢慢的对我说:“我……我知道!我知道……知道了。”
两天后的语文演讲比赛,我们两个竟然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至少这应该是惠子最好的成绩了。虽然我们的演讲一开始有些笑声,虽然惠子还是结结巴巴的,但至少,那3分钟应该是她到现在为止最流畅的3分钟了。这个好结果,使我和惠子都喜出望外,她一放学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跑,也没有等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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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和惠子真的成功了,老师表扬了我们好久。班上的同学都在笑我们,但是惠子还是很勇敢的说了下去。”“知道了知道了,看你高兴的。快进去做作业吧。把东西给我吧。”她轻轻地把手放在耳朵里摸了摸,把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助听器放进了她身前这个男人手里,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进了房间。
她真的的好庆幸,上天给了她那个特殊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