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去,冬日悄悄来
秋风瑟瑟去,冬日悄悄来,寒风刺透我这孤寂的心,就像一支无情箭直插入我的左心房。看着窗外的树叶在寒风中飘飘洒洒,使我忧伤,使我心寒,为什么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为什么?我开始沉思,我闭上眼看到了那些岁月在寒风中零落飘洒。
我出生在西北一个落后贫穷的小山村,爹妈都是彻彻底底的农民。那年分家时,爷爷分给我爹妈一间房屋,我爹硬着头皮不说话,双眼含累看着爷爷,大概是过于怨恨的缘故,知道现在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爷爷骂我爹的话:“败家子,一个钱都挣不到,给你一间都不错了,你还这样瞪着老子,滚!”妈妈是个稳重少言的人,她过去把爹拉回屋子,然后泪水润湿了她的衣裳。那天我哭了,那年我五岁,只知道爷爷做的太过分,关于钱的问题当时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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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了让爷爷看得起,加上我也快到了上学的年龄,爹爹就出远门到兰州打工。家里的农活都是妈妈一个人料理,只有收割时爹爹才赶来一起收麦子。我从小都是妈妈带大,爹爹看大,每次上地,妈妈背着妹妹,拉着我的手走向那唯一的一片很远很远的田地,我经常问妈妈:“为什么我们家的地这样小。”妈妈总说:“我们家人少,四个人,每人一亩地,就是四亩地。”我点点头。
后来我问姐姐静雨(我爹哥哥的女儿)时她说:“十六亩我一想姐姐家也是四个人怎么数字和妈妈说的不一样啊。当时对数字没概念,但是我知道收割时,我家用三天完成,而姐姐家要用十几天,而且我么家是两个人收割,姐姐家除了大妈和大爹还有爷爷奶奶的帮忙。等我那年上学,学了数字后才明白十六要比四大十二呢!于是我又去问妈妈:“我们家四口人四亩地,为什么姐姐家也是四亩地却是十六亩地呢?”妈妈说:“那还有爷爷和奶奶的地呀!”我又追问妈妈:“那我们怎么没爷爷奶奶的地呢?那加爷爷奶奶共是六个人,就应该是六亩地,怎么多出十亩地呢?”妈妈含泪对我说:“小东,你还小,大人们的事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去,学习去,以后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也就是从那一次我明白了一切,真正的明白爷爷奶奶为什么我们家的地比姐姐家的地少,为什么爷爷奶奶都住姐姐家,而不住我们家,为什么我们家的房屋比姐姐家少的原因,就是由于我爹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眼中钉”没出息,没钱,这就是产生那样大差异的原因。
在七岁那年妈妈受不了奶奶的讽刺和挖苦,妈妈通心几次,爹爹就痛心几次,就在那年夏天,爹爹用赚来的几千块钱买了材料,在爷爷家下面一百米处修我们自己家的新房屋,因为爹爹少时性格极好,朋友多,所以来帮忙的人很多,四天就完工了,而爷爷奶奶还有大妈大爹则一个也没来,从此我就好象与他们绝别,我们四口人搬进了新房间里,那一天晚上我高兴得没有睡着,房间共六间,两间是我们四个人睡觉用的,一间放农具,一间厨房,一间当牛棚,还有一间空着,打算家里还个亲戚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感到有家是什么样的感觉,才知道有家是多么的温馨,经常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有了一种归宿的感觉。
妈妈总是这样对我说:“好好学习,学习才有出息,想以后过上好日子啊,那就得上高中。”爸爸也经常对我说:“要考就考第一,要上就上名牌大学,只有上了大学,才有钱,才让别人看得起,才能走出这穷山沟沟。”也就是这两句话,一直激励着我,才有小学六年每年第一而且年年“三好学生”的好成绩。现在看着泛黄的奖状,一幕幕事件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好象是发生在昨天的故事一样。
在我十二岁那年,由于爹爹包工程很稳定,收益不错,,就把我们全家运到了这所戈壁名城嘉峪关。也就是在这以后全村的人开始羡慕我们,可是看得起我们,爷爷奶奶开始关心我们,开始对我们好!这一切都是钱所带来的“好”。
在我十四岁那年初二,爹爹在这所城市买了一楼房,买这个小区有一主要原因就是,小区的名字叫“昌盛”就是想让他的事业永远像这小区名字一样“昌盛”下去,让别人看得起他,让自己的面子大一点。
在我十五岁那年,爹爹卖了楼房,贷了高利贷,买了一辆前四后八解放大汽车,因为他爱好他的开车事业。但是就是这辆车,把我们家拉向了深渊,这些事情我不想写出来,在我一篇文章《拜金,我也拜金》中写的很详细,我写出来,我怕伤心,我只淡淡地提下,买车一个月后在山丹发生重大车祸,不过没死人。过了四个月在本市发生车祸,当场死一人,也就是这两次车祸把我们这个家庭深深地伤害,深深打击。
我所说的是,在这么多年中,我没有做过一次让我妈妈和爹爹伤心的事,是一种感觉,一种真挚的爱使我这样。我曾经这样问妈妈:“妈,你嫁给我爹这样多年,这样苦,这样累,你怎么不离开他?你后悔吗?”我妈抚摸我的头说:“小东,嫁给一个人就是注定守侯他,不管以后日子怎么苦,怎么累,既然嫁给了他,那就守侯一辈子。”我哭了,我说:“妈你伟大,将来我也要作你这样的人,如果我爱一个人,不会爱她一天,一月,一年,而是一辈子。”我妈也哭了,泪水证明我们都哭了。
如今这样多年过去了,提起来不免伤感,现在爹爹在兰州赚钱,妈在这里照顾我和妹妹,虽然心里的忧伤依旧在,但是我们很幸福,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让我感动,我真的不知道……
一阵寒风吹过,那些岁月在这寒风中零落飘洒,在这风中激情飞扬,我看着这一切,不知不觉泪水已润湿了我的衣裳,也许岁月会轮回,但是这样的爱不会轮回。
我爱我爹,我爱我妈,我爱我妹,更爱这幸福挚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