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车灯
很久之前就想要写下这篇文章给我初中语文老师了。记忆中的你有点瘦,很儒雅,和蔼可亲,很喜欢笑,偶尔也会捉弄一下我。
毕业时在本子上给每位任课老师留言,我把他们比喻成各种动物。物理老师是位很憨的老者,所以他是熊猫;政治老师很狡猾,走路都没有声音,所以他是狐狸。想了很久,最终把你和猴子对上号了。
第一次上你的课是初二夏天,从那节课后我便十分佩服你,至于原因嘛,那是因为你骂人都可以那么文雅,不带半个脏字。对此,烘托,排比……那些写作手法被你用得那么顺畅,一气呵成。虽然被你骂的那个女生是我,但我还是很厚脸皮地对同桌说我喜欢你。
后来你对我的态度变好了,其实我也不坏,只是偶尔有些小淘气。那次愚人节在彭同桌的背上贴了一张“王八蛋”的纸条,还附带一只乌龟,乌龟是我画的,字是莎莎写的,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进行“爱的教育”?我很憋屈!早自习上骂完了你十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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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过道上你在我面前走,我发现要迟到了,立马冲到班去准备上课,你在后面叫住我问了我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戴桐啊,今天你还‘愚’了谁?”我连忙摆手摇头,“没有,不敢了,绝对没有。”我边跑边回头,还要回答你的问题,结果跑过了,然后又回来冲到位置上,在进门的瞬间我看到你贼兮兮地笑着。
你知道我胆小所以故意点我起来回答问题,脸红过几次就没有再红过了,同桌说我被你弄成了“死脸皮”。但他们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做一个“天下无敌”也未尝不可。
我发现我和你越来越有默契了,你每次点我回答问题之前我总会有些预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吗?
我总会记得那个夏天你为我和聪照明前进的路。
关于那件事我只能说,都是好吃惹的祸。临近中考前,我和聪洗完澡在屋里啃苹果,突然心血来潮想出去散步。
不得不说夏夜真的很美好,我们吃着冰棒谈天说地。走着走着觉得肚子叫了两声,聪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傻兮兮地笑着说:“我也饿了,要不我们去买点夜宵吧!”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那时已经很晚了,十一点左右,我们买了点面包,在回去的路上被烧烤的香味所吸引,烤了两串东西。
烧烤摊位旁的桌子上坐着几个没穿上衣的社会小青年,我不由地和聪在小声嘀咕。那几个人不怀好意地对我们笑着,看着心里直发毛。
这时救星来了,你跨着辆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驰过又转回来,一开始我们还没有认出你。你询问我们这么晚还在干嘛,我指指正在烤着的玉米肉串,你马上会意。
当你准备离开时,你眼睛盯着那些小青年,没过几秒就又回来了。你看了看手机,等我们烤好离开再走。
就当我们走了三十多步时,摩托声再次响起,我惊恐地向后看,你说:“你们这小日子过得舒服,赶快回去,你们出来和周老师说了没有?”我们点点头。
我们在前面走,你在后面开着车灯随我们慢慢前行,三人一车组成了和谐的画面。
你一直送我们到巷子口再离开。我问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碰到你,她说你应该在办公室备课,每晚你办公室的灯一直到深夜才熄。
从那以后我一直记得你车灯的亮度与温度,那一次真的把我深深的感动了一把。
上学期去学校找你聊天,我们聊了很久,我在你面前说着高中生活多苦多累,数学试题多么变态。有时还会激动地拍桌子,跺脚。你在一旁笑着开导我,告诉我你以前读高中的经历。
聊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去想想以前别的老师。我突然意识到——直到现在你还为我开着车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