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在森林里静立,将日光披在身上,写风的诗人从典籍里翻出一声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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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鲜少下雨的日子,一下起雨就有朦胧的诗意,一切景物都在烟雨之中。雨水落在叶子上,晶莹透明。有人将细雨比作流光,所以,我的成长是明亮的。
日子大都放晴,一到晴天,就晴得明朗、彻底。阳光被树叶剪碎,落到地上,就像水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微风拂过,那些光斑像是有了生命,在我的影子下随着风一起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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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有花香藏进了微风里。独自走在阳光里,这座城市好像变得芬芳起来。倾洒下的阳光被树叶裁剪成朵朵零星的碎片,如同天使无意间掉落的晶莹珠玑。突然忆起杂志上的一句话:“等候树栖满天空,等成长成翠绿的形容词。”不觉间就动了心念——如果有来生,我渴望做一棵树。六月将近的时候,雨水刚停,花影婆娑,点点光斑赖在自己身上不走。这样的情景,想想都觉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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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会生在田野上,感受着山风;我可能会长在河边,经历小河的四季;我可能会被栽到一家花店门口,每天都被花香熏得如痴如醉。我会轻轻地拭亮花影,再偷偷将它们存放在记忆里。我可能会自由地长在一片森林里,脚下有鹿,它们倚靠着自己打盹儿,鹿角编织着一个梦,梦里有一棵树的未来。
如果我是一棵树,等我长大了,我要触碰到那片蓝色的画布,我要每晚给月亮和星星讲白昼的故事,我要等风来,我要收集雨声。我要养一群鹿,看着它们的睫毛上有梦醒时的露珠;我要酿一壶花间的酒,饮尽之后可以一直醉到黄昏。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三毛写道。如果有来生,我也渴望做一棵树,给这个孤单的蓝色星球一丝绿色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