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大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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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大清国,历经了英夷因为黑土而发动的战争,让其进入了他的近代史,《南京条约》签订后,这个因闭关锁国被封多年的大门被迫打开。在大清帝国的广东五华县,有个叫沈清的男青年。沈清生于1820年,祖籍在江苏扬州,但是在100多年前,曾老祖爷和曾老祖母为了躲避清军的屠杀,历经千辛万苦,从江苏迁徙到了广东,世代在广东生活,已近200年。沈清才貌俱全,人性善良,在十里八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才子”。
沈清家里本不富裕,一家靠母亲开的“沈家客栈”维持生计,每天,沈清都要到面馆里帮助母亲,和哪里的店小二一起做活。父亲是乾(隆)道(光)年间的进士,在鸦片入境后,他掏光了家底,全部拿去吸烟,弄得自己面黄肌瘦,曾经的正当年轻力壮的秀才现在虚弱不堪。就此,他在外面欠下了负债,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为了防止父亲的烟瘾复发,一气之下,沈母折断了丈夫的烟枪,将家里所有的鸦片全部烧毁掉。而沈清呢,迫不得已将自己的父亲捆绑在了堂屋里的椅子上,常年不得动弹,每天都由其母子照顾他,给他喂饭吃。
在沈清十九岁时,家乡(广东)发了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禁烟运动,它既维护了民族尊严,也打击了洋人的嚣张气焰。
由林则徐领导的禁烟运动在虎门展开,本来这一惊心动魄的场面,当地的中国人都应该去看一看,但是沈家母子为了照看虚弱的父亲和顾店,忙得不可开交,别说观看了,就连整件事却都一概不知。这年六月中旬,也就是虎门销烟一事结束不过七八天,沈清在面馆里帮助母亲。日正时分,有两个带着毛子的中年男子,穿着长袍马褂,戴着帽子,长长的辫子从帽子里露出,一个还带着墨镜,像是富贵人家。两个人走到桌前,其中一位男子喊了一句:“掌柜的!”,沈母正在算账,听到了顾客的喊声,连忙叫沈清出去招呼。沈清过去,问:”请问客官要点什么?“男子回答:”麻烦来四个菜,再来两壶酒。“说完,他便将兜里的十两银子放在餐桌上。沈清笑着将银子拿过,”好嘞。”母亲取下柜台的酒罐,拿给沈清,让他给客官。之后,沈清便将酒和杯呈给两位客官
照理来说店小二才应该照顾客人,但是为什么让沈清来呢?因为沈母的饭店原来没有厨子,而这位店小二会厨艺,所以店小二提议自己做厨,就这样,沈清就去做了店小二的活。
大概三盏茶的时间,沈清将菜端上来:“客官,菜齐了。”
其中一位客官将脚抬起,搭在长凳上,先是和了一小杯酒,然后吃了一口小菜,将筷子放下。两人开始谈论起来:
“这个场面可真是惊心动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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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看这些洋人还怎么嚣张。”
那个带着墨镜的人说着又哭:“自那个害人精来了之后,我的父亲,我的祖父和外祖父都是它害的,我的父亲为了银子杀了人,被当地官府斩首,祖父和外祖父因为受不了摧残,前天竟在家后院自焚,当我看到时,两个人已经黑了。“说完便拿下墨镜,用袖子揩了揩眼泪。
它们说的话正巧被沈母听到,沈母连忙放下手里的账本,问那两个”富人“:”这是真的吗?“那位没有带墨镜的男子看了看沈母,:“是的”,喝了杯酒:“难道你不知道吗?”沈母摇了摇头。”这都是上个月发生的事了,当时你也应该去看一看。“
沈母转过身,慢慢的,像步履蹒跚的人一样走到店门前,又慢慢的跪下,面向天空做出膜拜样子,开始抽噎了:”老爷子,你知道吗?你终于不用再受这个黑东西摧残了“,然后又喊:”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救了我家老爷,我向你磕头啦。“沈母向天磕头,每当头低下时,总会重重的撞到那个门槛。有些路过的人看见她都说她是神经病,有些人就站在那里看热闹。一时间门前门后站了不少人,都看着沈母在这哭,”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唉,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怜啊。“
沈清听见议论纷纷,便走到门前,看到母亲,”娘!“,沈清连忙扶起母亲,叫周围的人全部散了,又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并安抚着。
“娘,你怎么了?”
沈母擦干眼泪,笑着对沈清说:“儿啊,这么些个月来你爹一直和那个黑东西接触,害垮了他的身体,现在终于好了,不会再这样了,那个东西被毁了。”沈清听了也是高兴,想想自己的父亲再也不用被这东西折磨了。
等到客栈打烊时,母子两个回到家中,看到父亲的样子,又不仅潸然泪下。